接着,纷至沓来的一页页资料,堆满景深的办公桌。

    下午,阳光穿透竹林,照进敞开的落地窗户。

    冰激灵已经饿得肚子打鼓了。

    此刻,他传家之宝的新郎西装,正随意地扔在沙发上。

    他劲瘦纤细的腰背,全身汗湿。下颌也在滴着汗。

    他单脚站立,身上的衬衣,已经湿成了透明的颜色。

    他白皙的脚踝,也因为三番四次撞到刀片上,留下了丝丝红线。

    每吃痛一次,他都想立即把钱退回去,然后好好躺下休息。

    但是他又不甘心。

    他在赌,赌老头子能成功摆平那家伙。然后让交易顺利进行。

    他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不让自己再碰到刀口。

    幸好他从小吃药。汗液里和血液里的Omega信息素,已经被抑制得没有味道了。

    他的一切体征,就跟Beta一样。

    墙上的时针,指向四点的时候,木质楼梯那边终于有动静了。

    景深穿了一身人模狗样的运动休闲服,慢悠悠地下楼。

    这时,冰激灵已经单脚站了七个小时,脚踝碰到刀片四次。

    浅色的牛皮沙发上,已经染了血的痕迹。

    冰激灵见人下楼,马上窸窸窣窣地拿纸巾遮挡血迹,怕对方要自己赔钱。

    这么贵的沙发,他现在负担不起。

    他们家这状况,如果还要额外赔钱,那无异于这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