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朕瞧着再擦几日药膏便无碍了,往后你可不许这般不爱惜自个的身子,不舒服便要宣太医瞧瞧。”弘历一边放下她的裤脚,一边叮嘱道。

    “嗯!”魏绵奕只觉得一股热流涌入双眼,随即别开了头,怕被弘历瞧见。

    弘历并未察觉到她的异样,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吩咐吴书来等人启程。

    这一路倒很顺利,虽然马车摇晃的有些厉害,但魏绵奕靠在弘历怀里睡得还算安慰。

    因是微服出巡,随行的人也和弘历出来多次,懂得如何伺候,并没有多大的讲究,途中歇息了两次,寻了地儿用膳,到了傍晚才到了保定,直隶总督府便在此处。

    直隶省,因其直接隶属于京师而得名,其辖区很大,直隶总督权重位显,集军政、盐业、河道于一身,其权力已大大超过直隶省范围。

    沿途所见灾民并不多,可见水患已然过去了,且朝廷甚为重视,因此并没有太大的不妥。

    即便如此,弘历的脸色还是极其难看。

    “爷,请用茶!”魏绵奕接过吴书来手中的茶盘,走到了弘历面前,柔声道。

    “坐吧!”弘历脸色微微好转。

    魏绵奕知晓弘历是在为朝政烦忧,因此也不曾多言,静静的坐在弘历身边。

    弘历沉默半响才愤怒的喝道:“高斌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朕让他二月上任直隶总督,且料皇贵妃薨,朕念他年事已高,五月便让他回京迁任吏部尚书,将那苏图从两广调任来直隶,不到两月,那苏图便将水患给治理的差不多了,而之前,高斌三个月却不曾有任何缓解,且还向朝廷要了许多的银子,朕前几日见那苏图在折子上说,赈灾银两亏空,直隶府的银钱也所剩无几,朕还纳闷,此时看来,定然是被高斌中饱私囊了!”

    魏绵奕闻言心惊不已,高斌不是已薨的慧贤皇贵妃之父吗?如今皇贵妃才薨了不久,他便做出了这样的事儿,没有皇贵妃在弘历跟前周旋,只怕他此番有大难了。

    “爷请息怒,改明儿个召见那图苏一问便知,别气坏了身子,时辰不早了,您也该歇下了。”魏绵奕说罢对吴书来使了个眼色。

    “爷,夫人说的是,时辰不早了!”吴书来会意,立即恭声道。

    弘历看着魏绵奕张开双臂:“过来。”

    魏绵奕心中有些疑惑,但还是站起身到了弘历面前。

    弘历却一把将魏绵奕抱入怀中,魏绵奕措不及防,轻呼一声,怕摔下去,立即抱住了弘历的脖子,猛然间想起吴书来与冰若等人还侍立在侧,忙缩回手,急声道:“皇上……。”

    “嗯!”弘历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味,有些沉醉了。

    “屋里还有人呢!”魏绵奕满脸通红,待她回过头去一瞧,吴书来等人早就没有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