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富察皇后娘娘!”弗笙一时不知如何应付,只能如此作答。

    绵奕却是有些紧张。绵奕心知肚明,富察皇后如此爱护弗笙必定有所意图。俗语亦道此种特殊事件背后的险恶。只怕弗笙会因此而受制于富察皇后。

    富察皇后简单谈了谈一些事务便以身体不适遣退了众嫔妃。

    所有嫔妃彻底离开后,尔晴询问富察皇后道:“娘娘,那砚台磨出的墨可散发清淡的芬芳,甚于可谓之西域中之珍惜。娘娘不必要对一个很陌生的人……”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自古以来拉拢人心都要以潜移默化来打基础的。”富察皇后侧卧床榻,单手托腮,“本宫的时代早已衰落,目前的地位到将来或会徒有虚名。

    尔晴你跟随我多年,也应该知道宫中的险恶。日后你也要多加拉拢人心于我,如此以来仅仅折损物质上的部分便宜罢。总不及了罢却我如此高位时那般无人撑腰,羸弱无言。”

    “是。富察皇后娘娘贤德。”

    “本宫倦乏了。就看这次,后生们是否又要用青春来祭奠她们这段勾心斗角了。”

    “妹妹,日后务必多加防备。”绵奕望着水中各种锦鲤,却是对弗笙说话。

    弗笙一边撒下一些鱼食,一边回应:“别那么提防别人嘛姐姐。富察皇后娘娘慈眉善目的,不会有过多心机啊。她还送给我珍贵的砚台呢!”

    “往往是如此之人方才心机颇深。”绵奕放低音量说着,眼神中是毋庸置疑的严肃,“嘉贵人没有责难过你?”

    “是啊。嘉贵人姐姐待我与如意姐姐格外好,还多派了几个侍女和侍卫服侍我俩呢!”弗笙满脸天真地微笑,看着雨中的锦鲤探出头来吞食她撒下的鱼食。

    “那你日后更需谨慎。少说闲言碎语,更不要让别人套话。”绵奕看向弗笙,“妹妹,为了生存,你不得不如此照办。”

    “无妨啦,姐姐!”

    “弗笙!”

    一听绵奕如此唤她,弗笙才收敛了满脸的幼稚纯真,说:“好好好,我会照办的。只是姐姐,为何如此做?你明知,只要……”

    “心知肚明即可为止。妹妹,此事仅许碧家人和太后清楚,切记不可外传!”

    弗笙沉默又是沉默,而绵奕轻抚她的头发,低声说道:“妹妹,你自然清楚宫中勾心斗角是多么严重,更明白富察皇后太后再过贤德也是过来之人。”

    又猛然更压低了声音,道:“永远不要成为富察皇后或太后的心腹,妹妹。把这个刻印在脑子里吧,不可外传,亦不可言之是我所谈。”

    “姐姐,我还是想知道原因……”弗笙被绵奕突然的严肃和威压吓得有些胆寒,声音有些颤抖和清幽。微微垂头,眼睛紧闭,怕绵奕的神色进一步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