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小主没有进宫,可否会择一人终老?”傅恒的话音有几分地轻颤,却是那么的惨白无力,好像是黑夜轻易地阻隔了所有的情分,只留下无尽的沧桑与无奈。

    “只可惜没有如果,我进了宫,再没有别的念想!你的情谊且收好,我的情分且珍候,只愿你此生安好,便是我一心所愿!”绵奕的话那么的强劲有力,却是那么的折煞人心,此刻风好急好匆忙,隐隐退去的究竟是什么在黑夜中唱起了眷恋不舍!

    延禧宫中好像只剩下朕零零的落叶了,绵奕倚在门边眼中带着点点泪光,看着空中的明月,天色却是冰冷得很,好像没有丝毫的困意的,倒还是依旧笼罩着人间的。傅恒也只是很朕单地依靠着门边,只隔着绵奕的影子,好像是从前在绵奕房前一般,但如今两个人的心中都像是有了故事似的,沉默的气氛低沉着,在寂寥的空气中升腾着。

    “小主,可是想也不愿想吗?”傅恒的话语有些许的惨白无力,只是面对着绵奕的时候,心中的难过好像便会是油然生起的,在徐徐风中颤抖着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传入绵奕的耳朵里面。

    “纵然明明知道没有结果,便是想着又能怎样?”绵奕的话语很平淡,只是带着些许的感伤,或是对于自己的身处延禧宫中的些许无奈,亦或是对于自己进宫的命运的无奈,好像弗笙进宫的伤痛一般。

    “既然如此,那奴才也不敢再叨扰小主了,只是晚来风急,小主好生歇息!”傅恒缓缓将手中的那一盏灯放在了延禧宫的门前,倒是轻轻地望了一眼依靠在门后面的绵奕,心中却是那么的难过与不舍得。却还是只得是轻轻地离去,没有丝毫的停息。

    “傅恒!”绵奕看着那盏灯在地面上欲明欲灭,却听着那阵脚步声愈来愈远,心中自然是知道了,绵奕转过了身子,对着门缝看着那个黑黢黢的身影正在离自己越来越远,好像只是匆匆一瞬便遥不可及。绵奕却还是什么都不敢说,什么也不敢想,只能静静地看着傅恒的身影渐渐走远。

    “在皇宫中,所有的感情都是不必要,一旦动了情,杀身之祸便也来了!”绵奕的心中隐隐地暗示着,又转过头看着天空中的那轮孤独的明月,好像是那轮明月是能够懂得自己的心思的一般,再没有别的多余念想了,只得是捡起了院子中的东西,便朝着屋子中走去了。

    天色终于明了,想必昨日秋中已经是万千的风云变幻了,倒是这一日的风景安宁了很多,宫中的一切好像是突然之间就变回了安宁一般了,没有丝毫的征兆。枝头的鸟儿又开始了叽叽喳喳的叫着了,好像是在欢喜地告知着什么,又好像是在忧愁着什么。公公们的脸色也是瞬间好看了很多,好像是突然之间就变成了这样的一般,没有经过任何的时光的洗礼。

    “春华秋实,确真是极好的话!”皇后和着侍婢们一同在御花园中散着步,倒是心情很是清爽,脸色也是好看了许多,再不是从前那般的拘谨了。

    “是啊,春秋相继,时光易老,倒是流年匆匆!”纳兰淳雪倒也是跟在了皇后的身边一同走着,话音倒是有几分的匆促了,只是余光也瞧看着周围的风景,心中自然也是有一阵的悸动的。

    “那边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匆忙?”皇后隐约地看见了一个侍婢急匆匆地走着,倒是端着什么东西似的,只见得了自己却没有停下来行礼作揖,却是那般的焦急赶路。

    “不知是哪个宫中的公公,却是这般的无礼!”纳兰淳雪这一日却是难得地与皇后一同在御花园中散着步,只听着皇后的话语,便也环顾着周边,却真是看见了有一个宫女匆匆地走了。

    “春儿,你且去看看!”皇后在宫中倒也是第一次看见了这么失了礼节的侍婢,心中却是那么的不满,只听着纳兰淳雪的酸言冷语,心中自然是不满的。

    “诺!”春儿连忙向那个花园的角落走去,只看见了那个宫女在掩埋着什么东西,倒是有几分的慌张,只是匆匆地埋着土,春儿自然是看的真切,连忙伸出手在那个宫女的肩膀上面拍了一下。

    “好生放肆,见了娘娘却还这般的无礼!你的手中拿的是什么?”春儿的话语倒是犀利得很,连忙地按住了那个宫女,那个宫女的心自然是慌张极了,好像是吓着了,只是腿哆嗦着。

    “春儿姐姐,救救奴婢吧!”那个宫女却是连忙地将背后的东西拿着裙摆盖住,只是恳求着春儿,只得是连连地叩着头。

    “你是何人?”春儿自然对这个宫女有些眼生的,倒是有几分的不识得,心中自然是更加的不知所措,只是看着那个宫女,却只听见了脚步声靠近了,皇后和纳兰淳雪众人自然也是等的不耐烦了,便过来了。

    “春儿,你在干什么?”皇后喊了一声春儿,便看见了那个宫女的手躲藏在裙摆后面,倒是刻意地在藏着什么东西,倒是让人觉得好生的蹊跷。

    “娘娘,救命奴婢啊!”那个宫女便是连忙地跪下了,便是一个劲地哀求着皇后,皇后却是不知所措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只见得那个宫女一个劲的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