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你呢?”傅恒着实是一惊,只见得绵奕的手伸了出来,到底还是将身子躲在了门后面,想来也是可笑,自是那时说好的一般,如今却还惦念着。傅恒缓缓地握住了绵奕的手,却觉得绵奕的手掌好像是冰一般的寒冷,那只手还有些发抖,猛然间碰到了绵奕的手,绵奕也是想要缩回来的,却还是被傅恒牢牢地抓住了。

    “公子,莫要失了礼!我是一个被废弃的妃妾,若是与我有染,只怕会耽误了公子的前程!”绵奕的心中却是一阵的惊愕,不曾想过的温暖来到了,傅恒的手掌心很软也很暖,好像是刻意要带给自己一份难得的温暖的。

    “也是,惊扰了娘娘!娘娘身子单薄,毛毡还是自个穿上吧,这个给娘娘!”傅恒松开了手,缓缓地脱下了身上的皮衣,本来是御寒才临时穿上的,如今却是正好用上了,傅恒也没有探进去头看一眼绵奕,看着绵奕的手便已经能够猜想到绵奕的消瘦。

    “公子,男女授受不得,只怕教人妄自揣度了心思!”绵奕看着傅恒的手中也拿着一件衣物,心中有些许的感动,也有一点难耐,自是无奈地缩回了手抱着自己的毛毡,站在门边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宫中没人敢说你的不是,你只管穿上便是!”傅恒的声音很是轻柔,只是等了良久才感到绵奕轻轻地拿过了自己手中的皮衣。傅恒的嘴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但也难以抵御着风寒,风一遍又一遍地划过自己的身体。

    “多谢公子!”绵奕看着傅恒的手缓缓的缩回去,只是无意地看到了奇诺的手腕上绑着一根红线,上面系着一块玉,但又没敢细瞧,便连忙低着头了。

    “你在这里住了那么久,肯定埋怨着皇上吧?”傅恒顿时也不知与绵奕该如何说着,只是闲来说了一许胡话。

    “自然是不敢的,只是心中有些不解罢了,幻音玉玦不过是一块玉璧,又岂能有这般过错?时间一长,却也觉得在这延禧宫中倒也不是什么坏事了!”绵奕有些无奈地轻笑着,显然也是不曾想过傅恒会说出这样的话语,只是觉得好生的奇怪,倒还是没有想太多,直言了些许。

    “难得你这般心思,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夜来风急,你只顾得自己便好!”傅恒倒也是抬起了头看着空间的那一轮明月,只觉得今夜的明月虽是凄清寒冷,却也是空旷透彻,到底还是好看的很,心中也是思量着时候不早,也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晚上比不得白天,给你一盏灯,切莫滑了脚!”绵奕连忙从桌子上面拿过那一盏仅有的灯,但只因房中的篝火晃动着,也不知是暗了很多,傅恒的心思也是没有顾及很多,只是接过了绵奕的那一盏灯,轻轻地离去了。

    “如此也好!”绵奕也不再想着什么了,只是缓缓地关上了门,远远处有一团光线在移动着,倒是在告诉着绵奕这里曾经有人来过一般。绵奕有继续地转过了身子回到了篝火旁,看着手中的那一件皮衣,心中却是想着:“只当做是我的一盏灯换了他的一件皮衣了!”想来也是自己都觉得可笑了,忍不住抱着那件皮衣轻声地笑着。

    宫中的清晨总是来得很早的,在众人都没有感觉得时候便已经匆匆地来到了,不管是否有过任何的感觉,都是那么的匆忙,似乎夜也是久久都不愿意离去的。

    这一日,钟粹宫中却是极其地热闹,难得一见的康宁卫太后也来到了钟粹宫中,只见得钟粹宫中却是极为的热闹。高宁馨却是一个人独自安稳地坐在床榻上面,看着各个进出宫中的人,自然也是欢喜得紧。

    “秋水,你的性子温顺,日后定能够好生的照料着小王子的!”康宁卫太后只是坐在高宁馨的身边,轻轻的拉着高宁馨的手腕,轻轻地对着高宁馨说着话儿,倒是很欢喜地看着高宁馨。

    “后宫之间,若是想要得到皇上的宠爱,有了王子公主才是正经事!”康宁卫太后倒也是转过了头看了一眼各个进入钟粹宫中祝贺的妃妾们,尤其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弗笙。

    “诺!”各个妃妾们自然是连忙地点着头,做着揖。

    “纯妃,哀家常日在长心殿中不问宫中事务,今日一出长心殿,便听到了昨夜皇上在你宫中的境况,可是真有那番事故?”康宁卫太后也是看了好几次地弗笙,才忍不住说出了话。

    “且不知是哪个乱说话的杂郗?竟然在宫中乱嚼着舌根子?”皇后坐在了康宁卫太后的身边,听得了卫太后的话语,自然是知道其中的意思,倒也是有些怨及自己的意思于其中。

    “确是!”弗笙上前跪下,只是低着头。

    “你可是忘了你自个是皇上的嫔妃了吗?先王之时,只属意年妃,那宫中的妃妾们还不是各个都想要为皇上延绵子嗣?”康宁卫太后看着弗笙,心中却是一阵的不欢喜,又看着在座的各个妃嫔们,又转过了头看着高宁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