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宁馨,当真是好名姓!朕有一问想必也是只有你等能够解答的,若是朕不是皇上,你不是妃妾,可还愿意许配与朕?”皇上看着高宁馨,眼睛不曾离开过高宁馨的身子,只觉得高宁馨的清纯像极了当年的淑慎,相仿的年纪,相似的气质,好像能够让人窒息。

    钟粹宫中,在夜色朦胧的照拂之中愈显得安谧宁静,好像一切都是安宁地无声无息。高宁馨的脸色却是极其的平淡,纵然是面对着皇上,也没有丝毫的矜持与急切,倒是平和得很。

    “无论皇上是何种身份之人,只要是真心真意善待旁人,我都是愿意穷尽一生追随的!”高宁馨的话语很是轻柔,更是显得整个人都是极其的真切,让人觉得很是美好。

    “当真如此,可不许蒙骗朕!”皇上轻轻伸出手捡起高宁馨的下巴,仔细地看着高宁馨,但不见高宁馨丝毫的不镇定,皇上看着高宁馨的脸庞,倒是心中一喜,只觉得高宁馨的回答正是自己心中所想所要的。

    “缘何皇上这般说?”高宁馨看着皇上的眼睛,心中也是一阵的不安宁,且不知道皇上的心思,到底还是有些许的不安的。

    “只是像极了一个人!”皇上看着高宁馨良久不曾动过,只是安静地观望着,安静的风轻轻地吹拂而过,掠过高宁馨的头发,高宁馨听着皇上的话语倒没有了话语,只剩了无边的寂寥。

    “想必是皇上心中极为重要之人!”高宁馨温柔地看着皇上,那时候好像一切都是安静的,仿佛就只有那两个人那般和谐而又宁静地相望着,风儿在他们之间轻轻地吹拂过,卷起淡淡的爱恋。

    “从前倒是极重要的人,如今都已物是人非了!”皇上看着高宁馨轻轻一笑,笑颜倒是有些许的无奈,皇上的眼中潜藏着淡淡的伤感。

    “花开花落,总有不得已之处,世间许多事情莫过于无奈!”高宁馨很是无奈地看着皇上,好像是能够懂得皇上心中的难过与感伤的,眉目间轻轻蹙动好像是秋波晃动一般,到时极致的美丽。

    “这宫中仿佛也只有你一个人还是这般的痛彻明净,一如你的名姓安宁不曾改变过你心中的那一种颜色!”皇上不知不觉拉住了高宁馨的手,只是紧紧地握着好似从前与淑慎在一起的场面,没有不相似的不同,只有相同心境的似曾相识之感。

    “谢过皇上盛赞,臣妾却是不敢当的,只是为着自己的心中所想罢了!”高宁馨很是轻描淡写地说着,面对着皇上俨然还是有着些许的局促与不安的,头也是轻轻地低下了。

    那一夜,本来便是风声习习的,柔和的月光轻轻地宣泄着,好像再也找不到半处是喧嚣的了,但是每个人的心中又好像从来都不曾得到过安宁一般,无论是渴望还是怨怒都在黑暗处蛰伏着,又似乎是在压抑着,将内心的汹涌停滞在黑暗之中,等待黎明来临的时候继续着从前的模样,竟然也说不清是真相还是伪装。

    储秀宫中,弗笙依旧很安静地坐在床榻上面对着篝火仔细地绣着绢帛,竟然也没有丝毫的不安与焦躁,好像是早早的已经知道了一般,如此的坐立安静却让人觉得有些反常。

    “娘娘,可是知皇上今夜去了哪一位娘娘那里?”珍珠匆匆忙忙地抱着一个袖卷走了进来,面对着弗笙,有些急切却又很是温和地问着弗笙。

    弗笙倒是不急不缓,依旧继续很安静地绣着绢帛,只是抬起头看了一眼珍珠,徐徐说道:“知与不知,不过都是一样,倒是让你这般焦急?”话音之间倒是有点不满与责备,眼神也不似从前那般纯净。

    “娘娘,不过奴婢拘于礼节,只是这宫中断不能入娘娘这般安宁处事,有些人你不去算计她,她便会一味地算计着你,若是不加以还击,只怕日后前程尽断她手!”珍珠的言辞却是极其得恳切,只是心中希望这弗笙能够听进去话语,但凡是只言片语也是好的,若是不懂得宫中的求生之道,日后的生活必将会是诸多不幸。

    弗笙听着珍珠的话语,心中也是一阵冷静不已,只是沉静片刻便又继续埋着头绣着绢帛了,只是轻轻地道说着:“我来到宫中,自然有我的用意,断然不是为了争宠,图得一时虚名!”弗笙的眼中很是深邃,好像是有着一段别样的故事,好像又在隐藏着什么,有些事情让人又不解。

    “无论娘娘心中有何盘算,可是在这宫中,只有一个皇上,处处都要以皇上为重!”珍珠听着弗笙的话语,也是一阵惊怔,但是又想念着弗笙的以后盘算,但还是多言不少。

    “若你有心,我自会记惦着!”弗笙的心中好像有两个人都在一起地蛊惑着自己,弗笙开始有了从未有过的矛盾与动摇,或许真的是纠结,不知道对与错,只知道一味地走下去,不论结果是怎样的,都要自己一味的走到尽头,却别无选择。

    天色渐渐明了,一切都好像又归于了平静了,天空之中还似从前那般空明,没有丝毫被时间划过的痕迹,只有无数的闲云在空中轻轻漂浮着。几只早起的鸟儿在宫廷中轻轻地叫着,好像是故意要打破了皇宫的寂静,而皇宫中的清晨也从来难得寂静的,喧腾好像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一般,只是眨眼间公公便开始了忙忙碌碌地打点着琐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