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绵奕略一迟疑,半带轻笑道:“姑娘怎么会对魏绵奕这一个小小侍女如此上心,当真是菩萨心肠呀。”魏绵奕眼见着女子流露出淡淡惊慌,转而又轻泯双唇,含笑道:“院中所有女子都是这世间的可怜人,自然是要相互关心的。”

    魏绵奕听着女子玲珑的回答,自然心里明白,这般套话是不能起什么作用的,索性,魏绵奕便不这般好言好语了。

    “烟怜姑娘。“魏绵奕唤着眼前这位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宛如罂粟绽放,女子受了惊吓一般应着。魏绵奕继续说着:‘你该不会是因为自己在魏绵奕的衣裳中下毒,不料却害到了尔晴,心有不安,才送来这些糕点慰问的吧。”

    魏绵奕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直插女子的胸口。霎时间,女子脸色一变,有恼羞成怒之状。魏绵奕将眼神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女子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魏绵奕起身,走到她面前,用手轻轻的扶了扶头上的簪子,然后将头上的簪子冷不丁的攥在手心。将冰冷的刺尖在女子的脸上划来划去。女子惊慌失措,连忙将魏绵奕一手推开。

    魏绵奕心中冷冷一笑,顺势倒在了圆桌上,女子刚刚送来的那盘糕点被魏绵奕身体冲撞后掉到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魏绵奕吃痛的大声叫喊,门外的走廊响起了脚步声。

    女子将魏绵奕摔在圆桌上,意欲来扶魏绵奕。当她将手伸向魏绵奕时,魏绵奕却一把紧紧钳住她的手,将簪子放在了她的手中,直逼向魏绵奕喉咙,女子艰难的向后缩着手,碍于力气比魏绵奕小,没有成功。

    这一幕,刚好被闻声赶来的伙计们看到。于是,便成了烟怜姑娘嫉妒魏绵奕抢了她的风头,成了花魁,意欲对魏绵奕做不利之事,而魏绵奕拼尽力放抗,性命攸关。

    烟怜姑娘如魏绵奕事先想的一样,被不明事理的伙计们一举拿下,用绳子绑了起来,送往姑姑的房间,被惊吓坏的魏绵奕,唯唯是是的跟在后面,时不时的用手绢擦擦被惊吓出来的泪水。

    烟怜姑娘一边喊着冤枉,一边挣扎,花容大失,素日里的娇美娘子竟像疯婆子般闹着。突然,女子缓过神,向跟在身后的魏绵奕破口大骂:“是你故意的!从一开始你就知道了!”

    魏绵奕假装害怕的拉着身边伙计的衣服,躲在伙计身后,低着头。只见,伙计安抚了魏绵奕一番,走到烟怜姑娘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烟怜姑娘雪白而又娇嫩的脸上,顿时有五个清晰的血色印子,头发也更散乱了些。

    “事到如今,你还敢给老子闹腾!”伙计冲着烟怜姑娘吼道,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意。

    魏绵奕看着女子这般,没有丝毫同情。

    来到姑姑的房间,烟怜姑娘已经是披头散发,不似往日风采。姑姑的表情就像那晚对魏绵奕一般冷若冰霜。只是此时的魏绵奕,已经不一样了。没有任何惧怕,一个没有心的人,还会怕什么。

    女子被伙计们带到姑姑跟前,重重的按在地上。魏绵奕谨慎的跟在后面,看着这一幕。

    “自己说。”姑姑微眯了眯眼,然后无比锐利的射向烟怜姑娘。烟怜姑娘垂着首,任由长发散落在额前。,然后抽抽搭搭的说着:“姑姑,魏绵奕没有,魏绵奕是被陷害的。”

    烟怜姑娘反复说着,真是魏绵奕见犹怜。

    转而姑姑便将目光投向了魏绵奕,“绵奕,那你来说是怎么回事?”魏绵奕略略思忖了一番,眼中精光一轮:“姑姑,绵奕今日在房内好好休息。随后,烟怜姑娘便带着她自己做的糕点说要给魏绵奕尝尝鲜。可魏绵奕没什么胃口,烟怜姑娘好似很不开心,将糕点扫到了地上。口中还说着…说着……”

    魏绵奕支支吾吾半天,装作一副很为难的样子,不肯说下去。“说下去。”姑姑的脸色一变,目光似乎更带有点寒意。“她说,说,当日,在绵奕的衣服里面下毒,没让绵奕就这般没落,真是绵奕命大。还说,自从魏绵奕来了,便抢了她的风头。她恨不得杀了魏绵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