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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行还没动,吴芝芝却飞快蹦达过去,也不顾自己身份,奋力挤将进去。

    “哇!死人。”只见吴芝芝大叫一声,立马跳了出来。周围的人没被死人吓着,倒被她的叫声吓了一大跳。

    吴芝芝飞快跑回来,还不停用手在鼻子前扇来扇去“好臭……好臭……”

    这下子倒把第五行的好奇心也勾了起来,他问道“烦,怎么回事?”

    吴芝芝惊魂未定地答道“有死人。”

    第五行说道“真是麻烦,死人有什么好怕的?”接着也走了过去,而后挤进人群一看,只见一名年轻女子跪在地上,穿着十分破旧,一看便知是穷人家的女子。身后还用席子裹着一人,看不见身子和头,只露出两只没穿鞋的脚。那双脚已经干瘪的不成人样,而且毫无一丝血色,显然席中之人已经死去多时。此时正值夏天,天热味浓,席中正不断传出阵阵浓烈的恶臭。席子下还有些许尸水,显然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年轻女子头垂得很低,看不清面貌,身前的地上用锅底灰写着四个黑色大字“卖身葬父。”字写得很工整,一看便知是读过不少诗书的人。

    第五行二话不说,便从怀中掏出两锭五十两银元宝,刚要丢给那女子,突然一名老者拉住他道“年轻人,外地来的吧?您还不知道,这银子施不得。”

    第五行更加奇怪,问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救人于水火,却为何还救不得?这是何道理?”

    老者朝四周看了看,才小声答道“您说得是没错,可关键就在于这小娘子,他得罪了人。要不他老父亲,又怎地会死地这儿呢!”

    第五行又问道“此事如何说起?”

    老者接着道“湖广不是正闹灾荒么?据说这小娘子和他老父亲,就是从湖广逃难过来的,为的是到这里投奔一个亲戚。可是亲戚没寻着,反被困在了这里。此地名唤松树坡,这松树坡有一家财主姓项,项太公的儿子看中了这小娘子,要纳她为妾,谁知这父女俩不同意。项公子一气之下,但把这小娘子的父亲打死了。小娘子没办法,只得在此卖身葬父。可是项公子已经发话了,谁敢施银子给这小娘子,也一并打死。”

    第五行听了十分生气,愤愤不平道“哼!这银子我还非给不可了,看那项家能把本公子怎地?”

    他又转身挤进去,正要将银子奉上,突然旁边一名中年妇人也挤了进去,竟然先于第五行塞了一百两银子在那姑娘手中。第五行看那妇人,大约四十四五岁,但并不显老,还依然透着一股令人心动的成熟气质,想来年轻之时,定是位绝代佳人。

    妇人说道“小姑娘,快去好好安葬你父亲吧!”

    女子不断磕头道“谢谢!谢谢大恩人!”

    那妇人刚退出人群,转身要走,却立马被一群人围住了。其中一个领头的操四川方言说道“哪个不要命的龟儿子,连我们少爷的事情也敢管?”

    妇人还未答话,身前便突然又站了一位十分魁梧的中年大汉,也用方言说道“是你老子我。”二人身后,还跟着一个二十岁左右,样子痴痴的年轻人。

    领头那人叫道“老子看你是不想活了,给我弄死这龟儿子。”

    几名大汉得令立马向那一家三口扑去,妇人只把那年轻人拉到身边,并向后退了几步。中年大汉却一个闪身冲入人群中去了,只见他轻轻地在那几名大汉身上的关节一拍,那几人就纷纷惨叫着倒地,手脚等关节都立马脱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