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可真是嬴己道的好徒弟。”武陵老人睁眼,轻蔑道:“那便直说了,交出天一无道心法,不然我就将这姑娘扔下去。”

    “前辈拿个受伤的nV子威胁我,不怕世人耻笑?”

    “天一门做事向来没有规矩,从来不在乎世人看法。”武陵老人一声讥笑,“难道把我逐出后,就要讲究这套吗?”

    听出他对被逐一事颇为不满,萧浔道:“你若心存积怨,便与我一人对决,不要牵连他人。”

    “那些都不重要了。”武陵老人扼住阿九的脖子,站起来道:“现在我只想要天一无道心法。”

    “不过身外之物,本是可以给你。”萧浔坦言:“只是在二十年前,那心法便随着盛师姐一并消失了。”

    “呵,又是这个nV人。我与她虽未谋面,但早就怀疑她拜嬴己道为师别有所图。”武陵老人恨道:“可惜你师父被她蛊惑,他二人…”

    “闫武陵,请你慎言!”萧浔鲜有厉sE,喝止他道。

    “也罢。”武陵老人另有主意,他拿出随身的纸笔,“那你便把心法默写下来。”

    “我可以写。但先将阿九放了,她的伤延误不得。”

    武陵老人却扣紧了阿九的肩膀,“你什么时候写完,我就什么时候将她还你。”

    “咳…”阿九的伤口扯动,迷糊地醒了过来,忍着剧痛道:“你这老头真是…我与萧浔不过泛泛之交,拿我威胁他,真是好没道理。”

    “一个小丫头也敢诓骗我。”武陵老人嗤之以鼻,俯首贴在她耳边道:“我可看得明白,这萧浔是个有半分把握都要以十分之力去冒险的人。可他如今呢?”

    武陵老人抬眼看向萧浔,“明明对我有极大的胜算,却因为你一丝一毫都不敢动作。你如今可是他的软肋呢。”

    “我才不是任何人的软肋。”阿九莫名厌恶这个词,她并不喜欢亏欠别人,“萧浔,你能带我离开那里,已是感激不尽,虽然是我…但还是给你找回了名册,也算两清了。”

    一向惜命的她向前了一步,示意他不必顾及自己,平静道:“我相信你。”

    武陵老人见状扣紧了她的喉咙,“不要耍花样。”

    陌生而熟悉的窒息感令她眼前一黑,泪水不受控制地充盈在眼眶,有零星破碎的画面闪现在她的脑海。

    仿佛曾经也被扼住,被这样拿来威胁对面的人,对面那个人……她潸然中好似只看到一双凤眼,淡然宁静却溢出了忧虑,她努力拼凑起这个画面,那个轮廓渐渐清晰,直至和眼前的萧浔重合。

    恍惚中无法分辨,这是真的存在过,还是她曾经的梦境,亦或是她突然的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