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稍稍变了下,揪着犬井户缔头上的耳朵把正在讨好他的蠢猫提了开来,一向温和的声音不知为何显得有些冷沉:“KIKI,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的耳朵在头顶,而我的耳朵在两边?”

    正确而符合逻辑的答案应该是如果犬井户缔舔上面不存在的“耳朵”,他只能舔到头发,因此即使是虚构出不存在的兽耳,也只能在原本存在的基础上幻视——

    犬井户缔却不以为然:“Hiro是半兽人啊,耳朵在这里不是很正常吗?”

    诸伏景光:……

    啊,忘记他很会逻辑自洽了。

    不行,还是得找外援——

    他深吸一口气,刚要呼喊外面的幼驯染,就眼睁睁地看着犬井户缔扒下他的裤子,不自觉地耸动鼻子,在鼓鼓囊囊的内衣上轻轻舔了一口。

    真的很像变态。

    但问题是,在他这种纯良的表情下,映衬得像变态的人是诸伏景光自己……!

    黑发青年眼前一黑,幼驯染的名字直接卡在喉咙里,原本打算好的叫他去拿猫薄荷的话也只能不甘地胎死腹中了。

    毕竟是生理健康的成年男性,他确实对犬井户缔有点不能直说的想法,也可以窘迫地承认有过不恰当的幻想,可现在这样的情形……

    -08-

    天降的幼驯染到底还是以天降的方式救了场。

    诸伏景光裹着被子,赤裸着上身——比被正常拔掉的裤子要惨烈,上衣完全是被犬井户缔用爪子划开后扯烂的——在房间里狼狈地转圈,为守护自己的清白作出最后努力。

    犬井户缔似乎还以为是在玩什么游戏,相当纵容又配合地跟着转。

    降谷零在外面听了一会他们杂乱的脚步声,又听了一耳朵诸伏景光的厉声制止,最终还是捧着所剩无几的良心敲了敲门:“Hiro,要帮忙吗?”

    “Zero、木天蓼——!”

    降谷零还是第一次听见诸伏景光这么无措又慌乱的声音。他抱着一丝看好戏的意味,慢吞吞地拿来了针对犬井户缔的特殊道具站在门口听了好一会,等诸伏景光的声音开始虚弱,从厉声制止变成好声好气的商量,才慢条斯理地敲了敲门。

    “请进啊,Zero……”

    房间里的声音已经开始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