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不是什么病症吧。

    迎着降谷零探究的目光,他安抚似地回握了一下诸伏景光的手,又对着全然没在听课的金发青年露出了一个柔软的笑容,再次重复了一遍,语气是刑警们特有的笃定和自信:“没关系,不用在意,很快就会解决的。”

    “大概在MerryChristmas前就会有好消息了。如果没有的话,就把这个好消息当成是圣诞礼物吧。”

    降谷零“嗯”了一声,也没在意旁人的目光,只是在目光转移到讲台后片刻后,低声说了一声:“我没有担心。”

    如果是你的话……

    金发青年一手撑着下巴,一手转了转笔,不经意般用余光看了一眼犬井户缔。长发的青年同样注视着讲台,只是似乎不太理解那位教授在讲着什么,金色眼眸里沉静的色彩下满是茫然。诸伏景光显然不会忽视掉他这么明显的情绪,挂着少见的纯粹笑容,轻声和他讲解着课程。

    幸好他们坐在最后排。

    金发青年看着他们交握的手。

    为什么他们偏偏坐在最后排?

    听着他们亲昵的交谈,降谷零沉默着移开视线。

    -14-

    无论多么努力地闪耀,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光辉,在那个人面前,降谷零永远也会不是中心的太阳。

    那些有关发色、比作阳光的夸赞,似乎随着金发一起被时间洗去了耀眼的色彩。

    他是学校里当之无愧的首席,是各个科目上难以逾越的榜首,却也是夜晚黯淡的月光,是无人问津的落寞,是选项E,是PnC,是漂亮却永远被忽视的背景板。

    什么时候、也能像那样专注地看着我呢?

    他难以抑制地这么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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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找到那位出没于万圣夜的魔女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犬井户缔的时间有限。

    倒不是说这个“恶作剧”有什么内置时间,只不过是诸伏景光近来变得格外黏人——也许是因为过去对猫科动物性格的错误认知,诸伏景光受到的猫性影响意外得大。

    在外面的时候尚且还好,可以见人,谈吐也仍旧温和得体,可一旦关上门,处于安全而信任的地方,他就会不自觉地猫化,依靠本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