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井户缔小小地“喔”了一声,看上去是真信了:“这样——说起来,为什么我的头上要缠着绷带?我没受伤啊。”

    不说已经缠了一周了你才想到这个问题,你刚刚都把绷带拆了又缠回去一次才问?

    金发青年沉默一瞬,眉梢狠狠地跳了一下:“虽然没有外伤,但有脑震荡,这个是为了固定。”

    “我又不头疼,哪里来的脑震荡……奇奇怪怪。”犬井户缔小声嘟囔一句,很快便转移了注意力——车祸带给他的后遗症之一,就是注意力极度不专注,像只有点风吹草动就会被吸引走的仔猫。

    他完全忘记刚刚被两个人吓一跳后那种恨不得立马逃掉的事,自然地坐上沙发,抱住诸伏景光的腰,把脸埋进小腹满足地吸了一口。

    诸伏景光:……

    降谷零:……

    黑发的青年额角冒起青筋,一边推着犬井户缔的脸一边看向降谷零,语气里带了几分藏得很好的咬牙切齿:“Zero,我还是觉得不能放弃治疗。”

    金发青年:“……无为而治应该也不算是放弃治疗……?”

    犬井户缔完全没有在意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是自顾自地把脸埋进黑毛大猫猫的腹部,享受地蹭了好几下:“早上好呀——要不要给你舔舔毛、Hiro?”

    根据犬井户缔现在的幻视程度来看,衣服虽然还是衣服,人却不是人了,发色是毛色,皮肤是毛发。而对他而言的舔毛,对正常人来说——

    诸伏景光的眼神犀利,回答果断,连现在不是早上都没来得及反驳他:“不行。”

    犬井户缔困惑起来。

    他看看黑色大猫猫愉快地抖着的耳朵,又看看期待地竖起的分叉尾巴,对这只直立行走的人型大猫截然相反的肢体语言生出了些疑问:“可是……”

    ……你明明很期待嘛。

    降谷零捏了捏自己的鼻梁:“KIKI,你今天看到的是什么?”

    那当然是两只可爱的小猫咪和小狗狗啊,和以往没什么不一样。

    犬井户缔看了看他紧张地后压的耳朵,又看了看绷得笔直的、不断拍打他小腿的尾巴,发出了莫名的感叹:“好可爱喔。”

    降谷零剩下安慰的话直接卡在喉咙里:“……啊?”

    “Zero的毛毛好可爱……不对,应该说好帅气。”犬井户缔趴在诸伏景光的身上,对着金发青年比划起来,“又蓬又松,威风凛凛!好奇怪,为什么我最近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