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假山石后,一个穿着棉布旧衫、黑sE长靴、满头华发的男子正背对自己,用铲子铲土。

    好容易刨出土坑,他扶起几枝兰花,将根部往里埋,初染看他的着装打扮,猜测这人可能是祁缙家聘用的花农。

    “我来帮你吧。”

    见老人一手扶花,一手填土,有些狼狈,初染主动上前扶住花枝。

    祁砚抬头,见帮自己的是一个陌生nV孩,他短暂讶异后,没说什么,松开兰花枝,小心翼翼捧起泥土,埋好花j。

    望着粉nEnG细长的花瓣,初染试探地问:“请问您种的这株是不是墨兰……”

    祁砚望了她一眼:“对,这是昨天才从花市买来的。”

    外公是个兰花Ai好者,初染从小跟在身旁,没少见他栽种、讨论兰花,她轻抚一片叶,见叶尖微黑发焦,小声开口:“这花似乎施肥过多,伤到了……”

    祁砚挑眉,来了兴趣,这小姑娘倒有趣,不仅愿意帮自己,还对兰花有点研究。

    祁缙捧着茶具归来,就看到一老一少坐在小亭内你一言我一语,相谈甚欢。

    归家的路上,初染从口袋里取出厚厚的红包,放入祁缙手里,极不自在地开口。

    “你爷爷给的红包太大了,我……不能收。”她从小到大还没收过五位数的红包。

    “怕什么?”祁缙垂眸,将红包反手推回去,笑sE盎然。

    “这是老头给你的,一切都是他的意思,我无权g涉,你现在让我收回去,还给他,是打算回绝他的一片好意?”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初染与其对视一阵,终是点头,早知道那名老人不是花农,而是祁缙的爷爷,她就该夹起尾巴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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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飞逝,六月五日时,黑板报上高考倒计时表只剩两天,让六中学生庆幸的是,考场就设在他们最熟悉的地方,不需要到其他的陌生地点去踩点、熟悉考室。

    为了防止高考的两日突发状况导致迟到,大批考生早将六中附近的大小酒店订满,初染也与封媛早早定好双人间,却听到乐小米那边出了状况。

    “可是……可是我们不都说好了吗?我提前一个月订了这间房,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乐小米挂掉电话,都快哭出来了,她家离学校有六十分钟路程,高中三年没少碰过交通高峰,被值班主任罚跑C场。

    “早叫你不要订那种便宜的旅馆,老板也太不靠谱了,我待会儿去帮你刷两个差评。”封媛愤愤不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