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没有说话,抬头看他的眼睛。

    朦胧的视线里,江宴也在望着她,玻璃镜片在晦暗的车厢里下折S出微光,让人看不清他。

    也是,她清醒时就不懂他。

    江念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哥哥。

    他说最Ai她,可他却抛弃她出国三年,回来后也是对她不闻不问,他说他很忙,忙到没时间像之前一样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可他却有时间跟别人相亲。

    明明答应妈妈要照顾她一辈子,可他现在要组织自己的家庭,他会Ai自己的妻子,Ai自己的孩子,到那个时候,他最Ai的就不是她了。

    她又会像之前一样,被送回老宅,在那个毫无温度的房间,掰着手指头数日子,可她不会再等到江宴来接她。

    江念睫毛Sh漉漉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地滚落,声音哽咽破碎:"哥哥,我想回家。"

    她不想回老宅,她想回他们的家。

    江念哭过一场,到家时昏昏沉沉的,江宴把她送回房间,放好热水回来轻轻摇醒她。

    “念念,先起来洗个澡,我去给你煮醒酒汤,喝完再睡。”

    江念应了一声,却许久没有动静,江宴又拍了拍她,江念默了一会儿,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

    她的步伐虚浮凌乱,刚走两步膝盖一软就要跌倒,江宴只得扶住她,半搂半抱送到浴室。

    刚走到厨房就听见江念喊他:“哥哥--”

    她斜倚在浴室门框,柔顺垂落的碎发遮住迷离的眼,红润的嘴唇翕合,有气无力地说道:“拉链卡住了,我拉不开。”

    江宴走到她面前,江念转过去背对着他:“哥哥,帮帮我。”

    拉链被她拽的歪道一旁,江宴捏住拉锁一端,他敛息宁神,手指僵y,尽可能地避免指腹和她皮肤的触碰,随着拉链下滑,露出雪白圆润的肩头和漂亮的蝴蝶骨,后腰两个浅浅的腰窝。

    拉链拉到最低端,再往下是被裙摆包裹的浑圆。

    指骨不受控制地划过她的脊骨,江宴松开手,声音染上难以察觉的低哑:“好了。”

    炉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一缕白sE的水汽袅袅升空,很快便烟消云散,江宴关掉灶火,舀起一碗热汤放在桌面上晾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