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岁被赋予了新的名字,每日晨起,被师兄师姐带着早训,而后是无休无止的学习,学习如何成为一名杀手。

    她的身骨毫无功底,便只能从头开始,被师姐压着身板,忍着裂骨之痛动弹不得。

    后来她见到了大师兄,自那起她便没有一天不期盼着早起见到的是那个冷面却又贴心的兄长。大师兄对她最温柔,无时无刻不顾忌她的T格,那双大掌在帮她摆正动作时,总是牢牢握住她的身肢,叫人安心。

    习武,调香,运器。

    从一开始,如若自己是真的失忆了,如今早该幸福的。

    不,她忘不了,忘不了血骨的仇恨,忘不了从前的人。

    日子是在一天又一天匆忙的规诫中磨到了今日。

    而今,却似乎又过上了窠臼里的日子。

    榻上只她一人,铺褥经过一夜依然冰凉。用过早饭后,她便只待在这窗边,俯瞰长安东市的主街。

    明明身处嘈杂,却又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在nV工们将贵人定制的半成品做出来前,她便在此坐到h昏,听听铺子今日的情况,这便是一日。

    “日日都这么看,还没看够?”

    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她回过头去,白止合上隔板朝这边走来。

    “全当修仙。”

    白止哼笑一声,“修仙可不沾人事,你修的哪门子的仙?”

    他站定在一块立着的木牌前,像是从哪拆下来的废旧公式栏,上边钉着十几幅人像,还有一张纸上画着错综复杂的关系网。

    白榆见他盯着看,便也往那走去,在离他三尺远的地方就被拐进了怀里。

    “我还不知道,你的计划有这么庞大啊。”他贴近面颊,语气中并无质问,绕在她腰后的手臂严丝合缝托起她的重量。

    “你说,我的身板子这么弱,你当初是怎么让我练出功夫的。”

    轻笑的吐息传来,他说:“你还好意思提这茬,知不知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