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妙懒散地抬眼,本想带着轻蔑瞥一眼,可目光不知怎的就落定在她身上。

    “李星乔?”

    白榆顿了一下而后答道:“是。”

    “没听说过你啊。”

    “从小到大众人皆道我平庸,夫人不识再正常不过。”

    温妙放下茶杯,支起手臂盯着她,“你跟侯爷感情可还好?”

    白榆无意多说,可听见她这么问,倒又来了几分兴趣,想逗一逗这个少经世事的大小姐,她心中过不去的事,无非就是那几件。

    苦sE渐渐在白榆脸上晕开。

    她垂下头,“不瞒夫人,侯爷他心有所属,对妾身只是尽到关照义务罢了。”

    突然的转变倒叫温妙失了方寸。

    “那...这...”

    “夫人不必多虑,妾身只是命苦...”白榆捂脸语带哭腔,仿若自我安慰好了才抬起头,“对了,夫人找妾身何事?”

    “我...我听说了你的事,想...开导你一下。”

    见白榆盯着自己,温妙不好意思地撇开头,才想起自己真正的目的,“我最近听闻,你同我们家王爷自幼相识,便想着多加关心。”

    “不知夫人是从何处听说的?”

    看到她眼中的疑惑,温妙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

    “难道是谣言?”

    “妾身与王爷在娘胎里就见过了,幼时也常通书信字画。”

    白榆眼见着温妙的脸越来越黑,却还是不想放过她,故作惊讶道:“哎呀夫人,您别误会,妾身同王爷是手足之情,绝无半点逾矩。”

    温妙的腮帮紧紧咬着,抬眼看她,锋芒是一点也藏不住了,现在再瞧她身上那身新式衣裳格外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