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料光滑,泪水竟寻不到一处落脚之地,最终滚向砖面上才砸出浪花。

    还有一些顺着她的下颌流进衣领,在心口肆意浇灌愧意的枝桠。

    均议堂的门开,钟澜利落地迈足进了殿。

    g0ng人们掌握着力道不会让门撞得太响,可门扉再次合上的声音却砸得她空荡的心内回响无穷。

    白榆低头看了一眼腰带上的纸条,只觉身子轻飘飘的。

    方才擦肩而过一刹,钟澜无人发觉的小动作将这一方折叠的纸片cHa进了她的腰带里。

    他有别的话同她说,却碍于场合,碍于这么多双耳朵。

    那么在众人面前,皇帝眼皮子底下丝毫不顾情面,拉着她演这么一出又是为的什么。

    白榆迫不及待赶回g0ng中,那纸条上的内容让她迫切无常。

    “我我我!到我了到我了!”

    圆桌上坐了一圈刚换上翠sE冬服的g0ngnV,兴致B0B0地举着手。

    这景象,不像外边寒风凛冽的冬日,倒像是万树cH0U芽的初春。

    名唤湖兰的g0ngnV执笔在符纸上洋洋洒洒写些什么,而后选中了方才声音最大的流欢,问她所求何事。

    白榆托着腮,佯装兴奋又专注地参与在她们之中,实则心绪早已飘到了不知何处。

    那日回到寝殿后,她打开了那张字条。

    [仙居城外五十里,月圆之三逐水而流,水波汹涌,唯借水桶一用,其余皆已具备]

    初读疑惑不已,以为钟澜只是误将什么话本摘抄留在了她那儿,可要说他的动作不带刻意,是如何也说服不了自己。

    他究竟想让她知道些什么。

    “仙居...仙居...仙是何人...”

    她的瞳孔猛一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