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遗憾。灭她家族之恨,叛她父亲之徒,大都遭受了报应。

    只是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对意外心狠手辣的吴太尉下手。

    能顶替她父亲之位的人,又会是什么好东西。

    只记得前一日自己是在无尽的折磨中昏Si过去的。

    白榆稍稍动了动,皲裂的伤口扯起一片刺痛。

    此时外边过道传来动静。

    待她意识到这一层关着的只有自己一个人时,狱卒已经将饭菜塞进了闸口。

    凉水里漂浮着几片菜叶子,和堆成小山一样的米饭。

    “喂!快点吃啊,吃完去审讯。”狱卒踹了一脚铁门,骂骂咧咧走了。

    白榆身T被铁链紧锢着,远远看着门边的食物,嘴唇仿佛已经覆上了一层寒霜。

    周怀怎么样了。

    心理的创伤深深根植于心土中,终是发了芽,蔓延出许多病症。她总觉得自己在忘却些什么,但庆幸的是她还记得他。

    她好想他。

    却不想见他。

    其实这样就是最好的结局了,也不知是谁有那个福分,能成为他未来的牵挂。

    那狱卒巡视一圈回来,发现饭菜一点儿也没动,瞬即暴怒,“嘿!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他抄起碗筷就想砸过来。

    “大哥,”她有气无力地出声,“这样让我怎么吃啊。”

    她无力去反抗,去辩解,在此时与任何人争个高下都改变不了什么。T无完肤的她只是这里最低等的生物。

    狱卒被哽,又似乎是有些心软,正准备把碗端到她身前,随即被身后的声音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