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任何控都慎入,炮灰受有生子(不是双,也不是攻的孩子,炮灰受没出轨,具体原因会在文中写,介意慎入)攻很坏,会利用很多人,介意慎入。

    写文纯粹为爱发电,学业是真的忙,更新速度真的慢,大家随缘追,感谢感谢。】

    蟹壳青的半边日腸缓缓铺亮了山峰尖儿,山间的小道无人行走,整条道显得格外空旷,期间的风声如乱魔轻吟,掩盖住隐于暗处的颤颤巍巍的铁链晃动声。

    凛风顺着道传至洞穴里,吹动了男子垂在额尖的发丝,

    洞穴里微微透进一丝光亮,但里头仍旧是暗得教人发怵。

    “行简…”

    洞穴里的人本是微垂着头,直到那声透入耳畔后,他才缓缓偏过头去,借着那几近于无的光线,看清了来人的脸,只是一眼后,他又不紧不慢的垂下眼眸,不再分出一点心神。

    奉溪的身形顿了顿,眸中的光也随之黯淡了下来。他能明显的察觉到,白行简的那一眼里,是浓重到扭曲的厌恶和憎恨,但他也明白,这一切事端,皆是他咎由自取。他暗自深吸了口气,终是走了进去。

    白行简半跪在地上,清瘦的下颚锋利如刃,两边的手腕被寒石链牢牢箍住,长期的血液流动缓慢致使他腕间部分留下一圈泛紫的痕迹,那粗如小臂的链子另一端打固在崖壁上,限制了他的行动。

    他上身只耷拉着一件宽松的外袍,那外袍只堪堪挡住一小部分,露出的胸膛上布满了荆棘密布的疤痕,那些痕迹应当是被什么人用利刃生生刎了一遍又一遍才能做到这样的效果,痕迹一路从从胸口蔓延至脖颈,甚至是他的两臂,都交错着那些深可见骨的伤痕。

    更令人心惊的并非是这些疤痕,而是他后背的骨脊处竟是硬生生断了一截,皮肉没了中间一截骨头的支撑,只能错乱的悬在他伤痕累累的身体上,从背后看,只会觉着这人应当是个畸怪人。

    “近日伤口可好些了?夜里可还会痛?”

    奉溪一面问着话,一面迈步走至他面前,动作熟练的撩起仙袍半蹲下来与他平视,得不到白行简的回应倒也不气馁,只是自顾自的从衣袖里掏出瓷瓶来。

    瓶盖一打开,就透出一股清新的草药香气来,奉溪稍稍用指尖挖了一点膏药出来,随后小心翼翼的用内力温热了膏药才慢慢擦拭在白行简的伤口处。

    “痛吗?痛便说,吾会轻点。”

    他低声问着话,手上动作愈发小心,偶尔指腹在擦拭到那些深深浅浅的疤痕时,那视线中便会掺杂着不假的担忧和疼惜。

    奉溪的问题依旧没有任何回复,白行简只是垂着眼,任由对方动作,既不回应,也不反抗。

    那药敷在身体上带来丝丝的凉意,舒缓了伤口的痛楚,他垂眼,视线停驻在奉溪为他轻轻擦药的指尖上,眼底划过一丝未曾压制的痛苦,这双手,在他过往二十年中,充斥了大部分的记忆。

    青宗剑派的掌门人,年少因宗派争夺而一战成名,距今不过短短二十年,青宗剑派便已是剑宗的顶峰,比他剑术更出名的,就是他出色的皮囊,倘若人的相貌也分三六九等,那奉溪大抵是天生该处在金银窝里的。

    五岁时,照养他的姑父因疾病撒手人寰,奉溪恰巧下山游行路经此处,一番行动后便将他带回青宗山上,即日便被封为首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