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哟,您这话说的,可就是折煞我了。”元青笑着打浑岔,视线绕过奉溪落在白行简身上,以手作向将他二人引向正厅:“倪韶这丫头惦记着您呢,先前还问我您的近况如何,我原想着是碰不着面了,没成想今个儿还能叙一叙。”

    奉溪稍稍扯了扯嘴角,同白行简前脚后脚的顺着他的步子向正厅走:“近日东海事务繁芜,难以脱身。”

    明白人一听都知晓他说的是客套话,元青闻言也只是笑了几声:“说起来,我年幼时家父总拿您的事迹类比我,若是平日闲得没事,便老来我房中训斥我,多是说我脾性顽劣,不思进取。”

    说到这,他面上有些羞怯,话语间抬手挠了挠后脑,继而又补上一句:“好在我大些后家父再没提及过这些了,不然得多丢面子。”

    提及年幼时期的趣事,奉溪的脸色稍缓,偏过头看了眼走在后方的白行简:“你年幼生性活泼,倒是件好事。”

    “要是家父有您这样的看法,我也不至于老挨他棍子了。”元青啧啧两声,抬脚跨过了门槛,直往一旁的玫瑰椅上一摊,身型歪斜的不像腔:“我那时候,可是真怕极了棍子,有段时间啊,见着棍子都发怵。”

    奉溪笑笑,没太过较真他的话,抬手接过从侍递过来的曜变盏,轻抿了口茶:“如今覃老的身体可还好?”

    元青坐直了身子,端起茶盏缓缓呷了口茶才道:“和先前相比倒是无甚差别,离了宗派后平日就逗逗蛐蛐品品茶,闲时还会假遐一趟。”

    奉溪听元青这么说,便也放下心来,转而将茶盏轻轻撂于桌面:“这般便好。”

    覃老年长奉溪许多,彼时五宗还未在其余小门宗派中杀出重围统一分派,是覃老以一人之力力排众议,五宗成立,覃老在其中,功不可没。

    白行简抿抿唇,虽唾弃他们这些正道之人虚伪至极,但对覃老还是多以尊重居多。

    他曾听闻,前世覃老并不赞许取骨铸器的做法,并怒斥以人命换天下苍生太平的做法有违修炼之人的仁慈之心,甚至为此大发雷霆,差些和元青当场争吵起来。

    正道之中,甚少有这样的人了。

    元青瞧了眼奉溪的茶盏,示意后头的从侍添上茶水,戏谑道:“家父曾言,您若是收了弟子,必然也会同您一般优越,还真是一语成谶了。”

    说着,他看向了坐在一旁的白行简:“行简天资过人,这次比试夺得首位,今后必然要引得不少人艳慕呢。”

    奉溪倒只是微微颔首,并未接上他的话茬,而是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他:“吾听闻,延宗禁区屏障受损,可有此事?”

    元青一愣,靠在椅把上的半身不自觉的绷紧,终而收起了笑:“确实有此事,不过是有心人所为,我已派人去调…”

    “事发已满八日。”奉溪打断他的话,话语间再无一点笑意:“行简在你这无故受伤,元宗主,总得给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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