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令烦躁地又翻了个身,眯起眼睛,沉思。

    想起了此刻应该正在休息的男人。

    萧潇一提起纪成简,眼神中满是恐惧。对方真的……有暴力倾向吗?

    顾令轻轻握拳,手指紧了又松,为什么自己却不觉得?

    本性还没有暴露?

    还是这么多年的岁月,终于将纪先生的棱角磨平,变得圆滑,少了尖锐骇人。

    顾令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呢喃自语:“纪成简,我是在救你啊……”

    回头看看吧。

    天色破晓。

    庄园内没有人声,只有淅淅沥沥的雨敲打窗柩,声音连绵不绝。

    躺在床上的青年眉心紧蹙,双眼迷茫地启开。

    眼前的天花板模模糊糊,顾令呆滞了数秒,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五点半。

    好早。

    顾令睡不着,今天开董事会议。

    他准备下楼喝水,自己再做一点早餐吃。

    他脚步虚浮地出门,还没下楼,但走到某个房间门口时。

    “砰——”

    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

    顾令身子猛地顿住,侧头狐疑地看向没有关紧的门。

    透过那狭小的门缝,映入眼帘的是空荡荡的房间,没有摆放家具,但墙壁上却有一米高的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