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长香插在香炉里之后,弹出来的对话框。

    钟诚没在乎香火值的上涨:“这人似乎知道点什么辛秘?”他皱着眉头在心里盘算道:“既然是汲水县城来的捕快…或许能借着这事…疏通点县衙方面的关系?”

    不过在祠堂门外,这个捕头同样有结交钟家的心思:“我乃汲水县捕头卓弩,刚才进祠堂搜索,稍有冒犯还望不要见怪!”说着他还沉沉的叹了口气,面容凝重的轻声道:“毕竟这种事情,若我们这些为朝廷效力的不谨慎点,那后果还了得么?!”

    老大钟谦鞍在旁边伸手作揖:“哪里能怪卓捕头?”毕竟人家过来只是例行公事,就算过来草草的查验现场,接着就不负责任的结案,谁还能去真追究些什么?

    何况得到高级状态加持中的他,现在的头脑令人意外般的清明和理智。

    语气稍稍停顿。

    钟谦鞍还是那副憨厚实诚的模样:“劳烦捕头从县城过来,眼见都快晌午了,不如留下来吃顿便饭,休息以后再回去?”他同样升起了结交这位捕头的心思。

    只是随着旁边的捕快们利索的将院落内和屋内的异常排查干净,这位卓弩捕头婉拒了邀请:“这并非是简单吃个饭的事。”嗓音压低:“涉及到天圣教,便是县衙里的老爷都不敢怠慢,毕竟这彭家,现在还有人在京城中枢里为官,哪敢懈怠?!”

    大殷朝立国以来,青州反王案牵扯极广,以至于这靠山村里的钟谦鞍都听闻过些许传言——事实上当初的钟家能发迹起来,还要感谢这场月余就平定下来的叛乱。

    不然哪里有富户愿意甩卖能传家的上等水浇地,想要逃到其他地方去?

    当然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钟谦鞍满脸憨厚的表示道:“改日去县城,定要请卓捕头吃酒!”

    两人相谈甚欢,这捕头卓弩同样点头:“如此我便应下了,如果有帮得着的地方,在汲水县城找我这捕头还是没问题的!”两人的关系不过三言两语就融洽的很。

    正当两人交谈的时候,那些皂衣劲装的捕快们,同样在进行收尾,别看个个都冷着脸似是生人勿进的模样,但干活的动作却利索的很,并且看模样就知道很是娴熟。

    三两人合力,就将那滩漆黑的烂泥铲进了特制的油布口袋里,还有屋里梳妆台上的那张诡异的人皮,同样用小号的油布口袋封存起来,经由那个文书模样的捕快确认以后,才点头沉声道:“好了,撒点符水,咱们准备回县城衙门了!”

    立刻就有捕快拿出同样像是特制的木碗,放了张黄色的符纸进去,浇上腰间皮囊里的清水,用手浸湿以后,如同弹指般朝着整个钟家院落和房间里转了两圈。

    尤其是那滩漆黑烂泥和人皮所在的地方,更是着重待了段时间才出来。

    等这些都做完,卓弩这位捕头便开口道:“接下来还有县城那边的事等着忙活,如此也不多打搅了!”说着他稍有犹豫,还是提醒道:“家里可以多养几头黑犬,孩子的童子尿之类的蓄上两桶,遇到什么意外泼过去,效果还是相当见效的。”

    钟谦鞍连忙抱拳感激道:“多谢卓捕头的提醒!”同时在腰间摸了摸,伸手递过去:“这里有两个银裸子,五两银子,捕头过来劳累,回去请弟兄们吃点酒解乏!”

    卓弩笑着将银子推回去:“我和那些搜刮民脂民膏的捕快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