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彭氏的话当然有效,家里的众人纷纷点头。

    只是具体事项还要好好合计。

    雇佣长工的事情绝对不能马虎,稍有些松懈,就会招来混日子的懒汉。

    多管两天饭食倒不算什么,眼见还有两个来月就要到秋收的时候,耽搁田亩的收成,哪怕到最后将这种装模作样的家伙赶出去,吃亏的毕竟还是他们钟家人。

    又多聊了几句,钟彭氏却想到了什么:“对了!”

    拐杖又点着铺砖的地面。

    她认真的看向自己的三个儿子:“这次咱家的孩子,满月酒可要摆的隆重点!”

    作为过来人,钟彭氏明白家里有个未来可期的晚辈,给家族带来的帮助是无与伦比的:“咱家以后或许还要靠老三家的孩子帮衬,大家心里多多明白,别闹性子。”这话是给妯娌姑嫂们说的:“不管怎么样,咱都是老钟家的人,孩子也是咱钟家的种。”

    旁边的老大媳妇,老二媳妇,还有两个赶过来帮忙的闺女连忙点头应声:“我们自然懂得。”这时候哪里还会说个不字?有些事大家心里都和明灯似的亮堂着呢!

    眼见老三家生的孩子被高人相中,以后的前途,那能限量的了?

    现在哪里能蠢到得罪这孩子?

    老大作为名义上的长兄和族长,同样拍板道:“既然娘都说了,那这次孩子的满月就隆重点!”说着他还看向钟彭氏:“要不把家里的亲戚们都喊来热闹热闹?”

    钟彭氏稍作沉吟便点头道:“这些你来看着安排吧,别出什么差池。”

    这自然就是同意了。

    前些日子,钟家那位当主心骨的老太爷刚走,现在的确需要新的主心骨。

    再怎么说,他们钟家也要让外人看看,哪怕最能耐的那位走了,后面还有更能耐的——这并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某种生存哲学,免得遭受没必要的麻烦。

    妯娌姑嫂们这时候都开始相互搭手帮忙,收拾碗筷擦拭桌椅。

    然后各自回房早早睡去。

    没啥夜生活,顶多就是半夜里悄摸的带出几声呜咽和粗喘。

    反正没有睡觉需求的钟诚是满脸的无奈,以前年纪大,到了晚上打着呼噜就能睡着,哪里和现在这样,成了灵魂体,耳目通明,就算不想听都能自己给灌到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