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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卓虞那一记似笑非笑地眸子瞟去时,白尚恩好似被人遏制住咽喉一般,盯着卓虞的视线多了分陌生。

    卓虞含笑:“舅舅?”

    “卫惊鸿斩杀当地县令,我……”

    卓虞抿唇:“舅舅误会了,是朕赐的他尚方宝剑,可先斩后奏。”她歪头眸色纯净,模样乖巧话语嗜血:

    “几个杂畜罢了,他要斩便让他斩好了,反正我吴国地大人多少几个还能多余几口存量呢。”

    纵使白尚恩心狠手辣,却也被卓虞这话这神情弄得发憷。竟萌生出一种,乖顺的棋子即将脱离掌控的预感。

    白尚恩神情肃然:“皇上!你是一国之君怎可视人命为草芥?”

    闻言,卓虞面露疑惑:“舅舅此话差异,这吴国天下难道不是朕的?朕,既是吴国之主,为何不可肆意而行?”

    白尚恩哑语。

    尉迟靳讥讽:“皇上圣明。”

    “尉迟靳,这没你说话的份!”白尚恩咬牙切齿愤恨地瞪了眼尉迟靳,而后看向卓虞,道:“可你身为一国之君,理当为民除害!怎能纵容旁人行凶?!”

    卓虞茫然看向尉迟靳:“王爷觉得朕错了吗?”她缓缓站起,从桌案上顺手拿出一纸信笺:“可朕……”

    她面色倏然一变,将手中的信笺直接砸在了白尚恩面前,目色深沉俨然:“不若少卿念念,这信笺所述?”

    白尚恩接住信笺,面色倏然发白。怎么可能,这卫惊鸿竟真有能力,将这些事查出来?!

    “看来舅舅也颇为震撼,也罢便由朕替你来念念这信笺之事。”卓虞从白尚恩手中抽出信笺,面上笑意浅浅:

    “南城县令宋子期倒卖赈灾粮,与当地奸商合作哄抬粮价,期间所贪污赈灾银两高达数百万两黄金!”

    尉迟靳忽而插话:“宋子期?这不是镇国公的乘龙快婿?前年的探花郎?莫不是此事,还与镇国公府有关?”

    嫁与宋子期的不过是个外室庶女,但因这一关系镇国公府收录不少,也为以后起义积攒了大量资费。

    却没想,被尉迟靳说上了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