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不免又是一叹。

    武大放好银钱刚好过来,见他叹气,甚是不解,连忙上前关怀。

    武松只是推脱路上累了,想要歇息,大郎这才一拍额头,说自己真是高兴坏了,竟只顾说话,忘了兄弟一路劳顿。

    当即催促二郎快去歇息,家里铺盖都给留着,他时常给晒,就为兄弟哪天回来。

    武大推搡着兄弟歇了,自己来到院里,瞧着高头大马甚是欢喜,转眼却是发愁,家里却是没得草料喂养。

    旋即又是傻笑,心说这不是痴了?二郎带了许多银钱回来,还怕养不起一匹马来?

    当即回屋取了平日里攒下的散碎银子,背了箩筐便要外出卖些草料,那些大锭银子却是舍不得破开。

    那厢武松合衣躺在榻上,其实并无半点睡意,哥哥在院里屋里弄出的动静他都听在耳里,只是心头懒散不想动弹。

    自那日辞别王伦,他便觉得浑身懒散,千斤的力气只如没了,全然提不起劲头。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心里难受却又无处排遣,只是愣愣的盯着房顶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哥哥武大买了草料回来,一同买回的还有酒水牛肉一些熟食菜肴,兴冲冲的喊起二郎,兄弟两个吃喝一回。

    席间武大只捡些菜蔬吃了,把牛肉都让给兄弟,嘴上不忘念叨。

    只说兄弟如今回来了,长大了也懂事了。

    瞧着清明也快到了,到时可得给爹娘说上一说,纸钱也多多挂些,让二老也高兴高兴。

    放在从前,武松最是不耐哥哥唠叨这些,如今听在耳里却是倍感亲切。

    夹了牛肉放到兄长碗里,又替他满上一碗酒水,只把武大乐得合不拢嘴,一个劲的说着兄弟长大了。

    武松心里暗叹一气,心说这样也好,虽是负了王伦哥哥,可也能让自家兄长快活。

    如此武松便留在家里,每日帮衬哥哥做些活计,空闲练些武艺,烦闷时出城跑马,喝些酒水,也算过得充实自在。

    最主要的是自从自己回来,兄长武大的日子好过了许多,再也没有泼皮闲汉敢拿他打趣。

    县里谁人不知武二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