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霁阳一愣,上次父亲这样还是上个甲子的事。

    白洛雨迟疑了一下,说:“即便让你一子,你也赢不了。”

    “父亲老早就知道棋局的每一步,实在很没意思。”

    “为父怎会用白泽之力看棋局?你这样赢不了就耍赖才是很没有意思啊。”白洛雨再落一子。

    “哪有?下棋,下棋。”白远阳也下一子稳住局面。

    “远阳很喜欢李偲吧?”白洛雨忽然问。

    “我哪有?父亲下棋总是这般让我分心才取胜的,以后我要把耳朵塞起来。”白远阳道。

    “你也有八百岁了,该知道人的寿数……”

    “父亲,当年李岸下葬的时候,你有没有后悔交他这个朋友?”白远阳面色一正。“咱们有数万年的寿命,如果回忆起来,连个可以会心一笑的好友都不曾有,岂不寂寞。”

    “李偲今天被众家冤枉,想来此刻正在憋闷,你若真以他为友,就去遇鸿阁看看他吧。”

    “冤他什么?”白远阳把玩着棋子问。

    “阴气害人呗,他还有什么能冤的?”

    “麻烦。我去看看。”白远阳放下棋子。“哥,你帮我下吧。”

    遇鸿阁。

    张凌这一晚注定是睡不着的,和衣而卧,本打算就这样扛到天亮。

    “张师弟,张师弟!”路还秋跑得那叫一个急。

    “发生什么事?”

    “常家带着亲近的几个家族围了我们住的客栈,要李师弟给个说法,重楼他们护着李师弟呢,我来报个信。”

    怕什么来什么。张凌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麻烦你去通知师尊和我家里人。”张凌御剑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