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亲事定得热热闹闹,欢欢喜喜,整个帝京城的百姓都跟着沾了谢五公子的光,温财神和谢四公子底下的各大产业都挂上了“庆”字,逢买必送,搭棚施粥救济贫苦这样的事更是下足了本钱砸银子去做。

    再说这回原本只是谢家的喜事,谢琦不喜铺张,夜离又是个打小就没被世俗规矩束缚过的,这边家里想着如何大操大办,这两却手牵手游览天下去了。

    夜离给容生留书说还是很气师兄有了谢四就对她不好了。

    谢琦则很是含蓄地留信说三哥还未成家,他既定下了,这正儿八经成亲的日子还能再等等。

    留下几个谢家长辈面面相觑,纷纷又将目光落在到了谢玹身上。

    谢老夫人问:“阿玹还没中意的姑娘啊?”

    谢玹不说话。

    谢三夫人便开口了,“实在不喜欢姑娘,就算了,找个活的,顺眼些的,能知冷知热的就行,咱们家也不是看不开……”

    首辅大人被这话惊得夺门而逃,连着好几天除了上朝便回自己的府邸,都不敢进谢府大门。

    而边境那边,三日一报,五日一书,不论是谁执笔,谢玹总是第一个查阅,可消息看了无数,愣是没有一封是叶知秋给他的。

    那个人自从出了帝京之后,似乎就真如同她和谢玹说的那样,一心只有家国万民,再没什么心思分给所谓的情爱了。

    倒真是言出必行。

    谢玹时常独自一人坐在内阁中,反反复复地看那些边境战报,偶尔可从中窥探出几分叶知秋在战场厮杀的模样。

    边境的大雪裹尸狂风泣血随着这些战绩传回了帝京城,种种画面浮现在了谢玹眼前,冬去春来,暖风吹开了帝京满城繁花却吹不到叶知秋身边。

    同行的青衣卫也会时不时传些消息回来,大多都是因为叶知秋报喜不报忧的时候,他们帮着把墨衣侯受了什么伤,谁谁谁家姑娘又对侯爷倾心不已,还有刚进军营的毛头小子老是偷看墨衣侯练枪,林林总总的事说与陛下听。

    谢珩听了总是哭笑不得,且每次有这样的消息回来,都要让谢玹边上一起听。

    这回也是。

    青衣卫把边境的事禀报完了,就开始说叶知秋,“不少年轻的士兵都爱往墨衣侯跟前凑,他们显然已经不太满足于给自家的姐姐妹妹同侯爷拉红线,属下看他们瞧侯爷的眼神越发地像是自个儿想献身!”

    “不奇怪。”谢珩笑道:“哪个少年不爱英雄?再说小叶生的也不错,军营里又长年见不着姑娘……”

    “长兄。”谢玹忍不住开口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