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片刻便缓过神来,伸手把门关上了。

    她不紧不慢的走到两人身侧,屈指轻叩案几三两声,“两位,现下能同我说说,们究竟在搞什么名堂吗?”

    若说三公子为了权势名利离开谢家,这也没什么。

    当初在长平郡,谢家待他并不好。

    可说谢玹为了她同长兄反目,她是绝不信的。

    帝京城里的风言风语太多,个个说的都跟真的似得,温酒听得次数多了,时常觉得自己这张脸实在是对不住“红颜祸水”这个名头。

    自从两人“反目”之后,谢珩与三公子难得共处一室,温酒坐在一旁,等两人开口。

    谢珩同谢玹相视了一样,彼此眼中都写着“先说”。

    两人僵持着,反倒是谁也没开口。

    这两少年在朝堂上都是令人心惊胆战的人物,这回了家关上门,就同小六小七一般幼稚。

    温酒略觉尴尬,抬手摸了摸鼻尖,轻咳两声,又道:“要不我先出去?等商量好了怎么说,我再进来?”

    “不必!”

    “不必。”

    谢玹和谢珩的声音重叠在一起,一个清清冷冷,一个微微含笑。

    温酒拂了拂大袖,索性靠在椅子上看向两人。

    谢珩一贯是个脸皮厚的。

    但三公子在这方面,显然没有长兄这般自然,本就没有什么表情的俊脸越发的僵化了。

    过了片刻。

    谢玹忽然抬手,将桌上重重拂落在地。

    一瞬间酒水飞溅,瓷杯摔得细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