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个为情所困一意孤行的长兄,他这做弟弟的还能怎么办?

    只能惯着啊。

    ……

    寝居内。

    温酒悠悠醒转,这一觉睡得好像有些长,浑浑噩噩的做了许多梦。

    梦中好些个人虚虚实实,有她认识的,也有素未谋面的,说了好多话,她听得一知半解,然后不知道怎么就醒了。

    她睁眼时,已经是夕阳西下时。

    红衣绝艳的男子推门而入,身后是漫天霞光,繁花飞舞,明明庭院还是她平日里住的那个庭院,却因为他的出现,满庭生辉,变得截然不同。

    谢珩缓步而来,行至榻前,而后俯首,轻轻吻了吻她的眉心,温声轻唤:“阿酒。”

    温酒原本还有些迟钝,却因为他的这点细微碰触,浑身血液都鲜活了起来。

    她有些苍白的脸颊迅速绯红,耳根子也有些发烫。

    一上来就这般举动,若是换了旁人,温酒定然要把他当做登徒子,叫小厮乱棍打出去。

    可这人是谢珩,与旁人都不同。

    她眸色如墨看着眼前人,有些恍惚的觉得,自己苦苦支撑着活下来,就是有了为了有朝一日,醒来第一眼便能看见他。

    与他共看庭前花开花落。

    与他朝朝暮暮。

    “谢珩。”温酒忽然轻唤了他一声,而后抬手缓缓握住了谢珩的手,小,声道:“我梦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