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接住了紫竹洞箫,把玩在手里,转的飞起,“难不成还想让她把我也卖了?”

    少年微微扬眸,身上自带一股凌人之势。

    谢玹闷不吭声。

    谢珩拿洞箫敲在他肩头,力道不轻。

    “温酒如今才多大?别人家的姑娘现在还是父母掌心捧着的娇娇儿,看看这个做三哥的,像样吗?”

    谢玹蹙着眉头,却没反驳什么。

    谢珩叹了一口气,“温酒说,她会一辈子留在谢家。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她……她没同我说过。”

    谢玹愣了一下,眼眸里然都是难以置信。

    他一直都觉得温酒迟早是要走的。

    “现在知道了。”

    谢珩把洞箫扔给他,“她才十五岁,许多时候做事欠考量,同她计较那些,不是自己找罪受么?怪谁?”

    以前在谢府的时候,都没人搭理谢玹。

    那时候,可不见三公子脾气这般大。

    “十五岁。”

    谢玹低声把这三个字重复了一遍,“她真是那样说的?”

    “我骗作甚!”

    谢珩理了理袖子,颇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

    谢玹坐到一旁的桌子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喝着,屋里有些安静。

    素衣少年的眉头却渐渐的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