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谢珩开口。

    那驾车的少年低喝道:“温酒!”

    温酒忍住笑,连忙安抚道:“好好好,是我想来看长兄成了吧?三哥,莫要生气,这大好的年节,要高高兴兴的过才成。”

    谢珩眼眸满是笑意,抬手揉了揉少女凌乱的发,明明四周寒风席卷,却觉得满心欢喜。

    “长兄?”

    温酒还有些不太习惯少年这样亲密的举动。

    他这样摸头,总让她感觉自己还是个小丫头似得,谢珩该不会把她当做小七妹一样吧?

    可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谢珩就把她按回了车厢里,还伸手把车帘放下了下来,挡的严严实实的。

    “外面风大,安生在里头待着。”

    少年的声音听不出有什么变化。

    温酒看着完遮住视线的车帘:“……”

    谢珩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什么破习惯?!

    还摸得挺高兴是吧?

    “长兄。”谢玹忽然低唤了一声。

    谢珩不知为何,忽然心头一跳,立即打马上前,笑道:“三公子,别喊了,不喊,为兄也知道想我想的吃不下睡不着。”

    车厢上挂着两盏灯笼被风雪吹得明明灭灭的,看不清三公子的面色。

    只听得他低哼了一声,“谁想了?一段时日不见,长兄的脸越发大了。”

    谢珩摸了摸自己的脸,低声笑道:“这么久不见,三弟还是一贯的口是心非啊。”

    谢玹不理他。

    谢珩凑过去,仔仔细细的看了三公子好一会儿,看的少年有些恼怒了,才忍不住好奇的问他,“三公子啊,这面无表情的,到底是脸冻僵了?还是恼为兄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