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生!”谢万金却喊了西楚国师的名字,微微皱眉道道“还坐着住呢?”

    容生没理会他,拂袖起身,走到谢珩席前,伸手要把温酒接过去。

    谢珩不肯放手,皱眉问道“她怎么了?”

    容生并不答话,只道“想她死的话,尽管抱着不放手。”

    谢珩周身戾气大盛,强忍着一掌拍死容生的冲动,沉声问道“容生,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为什么西楚都城的人都说八殿下神智不清?

    为何阿酒看众人都是那样的茫然无神?

    她从前爱财如命,眸色灵动,从无害人之心,却也并非毫无城府。许多时候为了护他,甚至是煞费心机。

    可如今,她好似完全变了一个人。

    好似完全不晓得怎么同人说话了,也不爱笑,在凤凰台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动手打慕容羽……

    阿酒的每一个变化,都让谢珩疑虑不解。

    他见到阿酒欣喜若狂,渐渐地察觉到她的变化后,这欣喜又淡去,变成了心如刀割。

    那个聪慧灵巧、总是笑意盈盈的小财神,是怎么变成西楚这个神志不清的八殿下?

    这三年,她到底经历了怎样的苦难折磨。

    昨日在凤吟江上,她让那只风鸢堪堪落在他手中,又费了多大的心思筹谋。

    谢珩抱紧了温酒,双眸渐渐发红,腾出一只手来,掌心运力,“区区一个西楚国师……”

    容生拂袖,白发飞扬,手中银针在阳光下泛起了一丝银光。

    “长兄!”谢万金连忙飞奔向前,一把抱住了谢珩的手臂,小声劝道“长兄别看容生这厮欠揍的很,可他是世间少有的医毒双绝之人,阿酒现在这样也不知是中了毒还是病了。若这时候杀了他,只怕没人能救阿酒。”

    谢珩闻言,缓缓收手回袖,一张俊脸面色沉沉。

    容生也收了银针,冷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