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已经拿了盆帮白夏装好了水,水温适宜,在噼里啪啦的雨夜里,手脚放进去舒服得浑身通爽。

    祁桑源趁白夏洗脚的时候把他的房间再打扫了一遍,甚至把刚刚装好了热水壶放在了整洁的桌子上,然后他就坐在床上等白夏。

    白夏进门的时候看着他,“你真要和我睡?我晚上要盖大部分的被子,你要是冷着了别怪我。”

    祁桑源笑道:“我特别怕热,不盖被子正好舒服。”

    白夏的床并不大,一米三四的宽度,两个人大男人睡起来很挤,特别是祁桑源,是个接近一米九的大块头。

    但是祁桑源只在床上占据的非常小的一丁点面积,他侧着身躺着,生怕把白夏挤坏了。

    等白夏快睡了他才挪过去一点,轻轻地扯过被子的一角。

    稍微一贴近,满鼻腔都是白夏的气味。

    被子里真的挺冷,白夏的手脚也凉凉的,雨夜的山村,即使是夏天也是冷得渗人。

    祁桑源把身子挤进被子里,不一会儿就暖和起来,白夏迷迷糊糊寻着热源靠了过来,祁桑源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又将被子扯过来了点,白夏在梦中嗯嗯了几声,也跟着被子靠过来许多。

    祁桑源将被子一揽,完全把白夏捞在了怀里。

    好香。

    质地极差的被子都变得舒服极了。

    他高挺的鼻梁轻轻蹭在白夏的发梢,下巴贴着白夏柔嫩精巧的耳朵,臂膀小心翼翼的环过去,白夏已经完完全全窝在了他怀里。

    看吧。

    真好骗。

    一点也不知道防备人。

    祁桑源的眼睛在黑夜里能看得很清晰,稍微一垂眸就能看见白夏酣睡的容颜,睫毛纤长如蝉蝶,白净柔软,又乖又漂亮。

    在村里这么多年都穿着个大黑袍子,没有人知道他是个这么好骗的小漂亮。

    现在,村里那个开拖拉机的狗男人知道了,没准会把他哄到哪块山地里将他欺负透,在高高密密的高粱地里,或是摸进他家,三更半夜的把他拖进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