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一说,温大姐就震惊得张大嘴巴,她还以为大妹是不知道价格,所以才将价格定这么高的,没想到她是知道后,还故意定这么高的。

    重点是,大妹还真卖出去了。这可是两张大团结的钱啊,温大姐着实被震得人都蒙了。

    温大姐也不懂啥叫市场啊,啥叫顾客群体啊,她是真不知道,原来学生考试,居然可以让她们的紫薯米糕大卖!!!

    这是哪里来的道理她不懂,对于文化程度不高的温大姐来说,她只是看着大妹,惊叹道:

    “还有这个讲究,可这也太多了,这都比得上爸大半个月的工资了。”

    竹竿大姐手里捏着几张一毛两毛五毛一分两分的毛票,另一只手拿着唯一一张大团结,手心都在发抖。

    她这辈子,都没亲自手握住一张大团结过。

    竹竿大姐名叫温玉娴,家里人倒是希望她温柔贤惠,她做到了贤惠,却没得到夫家善待。

    温大姐已经是二嫁了,头婚夫君是个家暴男,生了两个孩子差点被打死后,终于跑了。

    二婚是过了几年,才生了一个女儿,夫家嫌弃她生不出儿子将她赶回娘家,坚决要跟温大姐离婚。

    因为嫁的两处都不受重视,温玉娴身上从来没有放过钱,成家这么多年,别说一张大团结这种多么钱了,她身上连一块钱都没有过。

    可想而知,温玉婳不过一个早上就赚了两张大团结,对温大姐内心冲突到底有多大。

    试想想,两人的渣爹温安国之所以在温母生了三个女儿,依然要坚持离婚,将母女几人扫地出门,还在外面养了个小三,就是因为温安国有工作,是镇上家具厂的工人,一个月工资能开到32块去。

    温安国一个月工资不到40块钱,都能神气到上天。众人都捧着他。

    要是老宅的人知道温玉婳,一个早上就能赚到温安国大半个月的工资,打死他们也得将温玉婳请回去供起来。

    “当然了,到哪个山头,就唱哪个山头的山歌。”温玉婳又挑挑拣拣说一些顾客心理,还有市场研究等告诉温大姐。

    家里几个女人,以后总要靠自己立起来,人生才能过好。

    温总见多识广,自然知道,像温大姐离婚那个事情,还有得闹腾,如果立不起来,她也不可能将人带在身边一辈子。

    能早点立起来,她也放心很多。

    “原来还有这么多学问,都怪我拖后腿,剩下这些紫薯米糕都凉了,怕是卖不出去了。”温大姐这次是真不抱任何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