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釉听得认真,一双水灵的眼睛此刻看着胥遇辰一动不动。

    胥遇辰又说道:“监於阿约母亲的身T情况,可能需要在医院待一阵子,那阿约很有可能会被送去亲戚家寄养。”

    “亲戚?”姜釉怔了一下,她倒是将这茬忘了,或许是因为阿约这段时间一直在外面流浪的缘故,让姜釉觉得阿约是没有别的亲人的,“他那些亲戚会愿意照顾他吗?如果亲戚有用,他和他妈妈也不至於沦落到这个地步。”

    “不管愿不愿意,只要村g部出面去劝说,估计都能同意的。”胥遇辰声音不高不低,“阿约这情况,没准还能申请点补助,到时候给到那个亲戚家,就当时照顾阿约的辛苦费了。”

    胥遇辰没说的事,不管阿约能不能拿到补助,他都已经做了决定,到时候如果没有补助,他会自掏腰包给点钱给愿意照顾阿约的亲戚,直到阿约母亲能出院重新照顾阿约。

    姜釉看了眼病房里的阿约母亲,nV人还在昏睡中。

    她小声问道:“你说,阿约母亲醒来以後,会愿意和阿约父亲离婚,带着阿约单过麽?如果还搅和在一起,恐怕对阿约的身心成长都会出很大的问题。”

    最关键的是,姜釉觉得像阿根那样的人,是不会改变的,如果这次这样的机会,还不寻求分开,那以後恐怕就只有一生捱打的份。

    姜釉甚至都会担心,阿根会不会哪天失手将阿约和他母亲都打Si了。

    毕竟这次他们闯进家中救阿约母亲时,阿根那副凶狠的模样,看着就是情绪失控要杀人的样子。

    但姜釉又深刻的明白,後续的事情他们这样的外人,几乎是无能为力。只能交给阿约母亲,看她自己的意愿,然後就是交给警方,交给当地的村g部一类的。

    但生活就是这样的,无能为力的事远b自己想象的要多得多。

    两人在医院待了一整晚。

    姜釉毕竟当了多年医生,也上过不少夜班,在医院熬一晚对她来说并不是什麽难事。

    但是对胥遇辰来说,却好像没那麽容易。

    他看起来在作息上应该是b较健康的人,至少不会超过十二点睡。所以到了後半夜,他坐在走廊上的长椅上上一下一下地往旁边倒,倒到一半又猛地坐直,像个不倒翁似的。

    晚上县医院并没有太多的人,但床位却并不宽松。

    在胥遇辰再一次往旁边倒时,姜釉伸出手接住了他,让他不至於有坠空感。然後就这麽托着他慢慢地将他放倒在长椅上。因为没有坠空感,胥遇辰这回没有半路醒来,就这麽安安静静地躺在椅子上。

    晚上医院里还是有些凉的,见他这麽睡着,姜釉起身去了护士站,询问有没有多余的被子或者是毛毯可以借来一用,但得到的答案却是“没有”。

    姜釉知道医院有医院的规定,她也不好为难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