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釉躺在床上,却有些辗转反侧。

    不知道为什麽,脑子里总是想起胥遇辰听到她说水源W染时的反应。

    如果是平时,她开口请他帮忙的事情,他从来都是一口应下,毫不犹豫。但今天这件事,她明显看到了他眼底闪过犹豫。

    是有什麽顾虑吗?

    姜釉翻了个身,看着窗外挂着的一轮明月。

    她细细想了一会儿,忽然间脑子里像是闪过一道光,顿时明白了胥遇辰为什麽没有乾脆的应下。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应该说是件棘手的事。

    虽然她的推断是有一定依据,但这个依据并不算是什麽强有力的证据。而一片地域的水源W染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这件事一旦报上去,如果是真的定然会掀起不小的风浪。如果是假的,那就会让当地政府对红昭基金失去信任,或者说不再相信他们的能力,觉得他们在乱来。

    这件事并不像之前的要求演讲宣传,要求开课传授知识那样,这是两个X质。

    一旦胥遇辰将这件事T0Ng到了县级领导耳朵里,那麽对於村g部来说,不论真假都得紧一紧皮子,绝不是好事。但如果不往上报,只是跟村g部去反映,那谁知道会不会处理呢?

    姜釉一向喜欢将事情往更深处想想。她甚至想,如果水源W染这件事是真的,那村g部不可能不知道把?如果知道却还放任,没有往上报的话,那是不是说明村g部自己就默认了这种是可以的呢?

    一般来说,水源会被W染除了本地居民长年累月倾倒垃圾以外,最有可能的就是本地有排放W染物质的工作一类的。如果是前者还好说,整顿一下当地百姓的卫生情况就能解决。可如果是後者……也许就关系到一个地区的民生和经济。

    这里大多数地方都不过是脱离的贫困,要让大家都变得富裕,还需要时间。

    但姜釉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这个村子里来的妇nV,穿的相对都b其他地方的人好像是好一些,衣服也更新一些。

    想到这里,姜釉不由皱起了眉头。

    如果真的是後者的情况,那的确是难办了。而她将这样的烫手山芋扔给了胥遇辰,实在是有些不厚道。

    姜釉想,胥遇辰在听到她说那些话後,也不知道是什麽心情,会不会觉得心理压力很大?

    她又想到胥遇辰因为她姐姐一直没有好起来的PTSD症状,就越发觉得自己这次实在有些太想当然,有些过分了。

    姜釉闭上双眼,暗下决定,等明天见着胥遇辰了,就跟他说这事儿让他别C心了。

    她想要了解,那就自己想办法去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