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姜釉说着说着,杨织又见老公紧紧抓住自己的手,杨织眼眶莫名就红了。

    但这一次她没有发脾气或者是不高兴,只是也用力回握了一下老公的手。

    随後,杨织又跟姜釉说道:“医生,我最近只要听到孩子哭就会心烦气躁,尤其是到了晚上,孩子一哭我就要起床喂N,有时候我都有种想掐Si他的冲动。可是这种念头过後,我又会觉得特别自责……这也是因为产後抑郁吗?”

    杨织对产後抑郁其实并不太了解。

    她一直生活在镇上,到了年龄就结了婚,结婚以後也没啥烦心事。这个孩子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她没有经验,双方父母都是农村的,平时要g活不说,还要带孙子,根本腾不出手来管他们的孩子,所以都是自己带。

    老公是在信用社工作的,朝九晚五,白天压根帮不上忙。又因为白天上班,晚上也不敢让他太累,所以这三个月以来,几乎都是杨织自己一个人扛着。

    姜釉点头:“一般像你这种产後抑郁的情况,大多数都是激素变化引起的。等过一段时间,激素慢慢恢复平稳,就会好很多。但是你也要注意调节。另外,你现在的情况来看,不建议你太过於劳累的去带孩子,丈夫需要承担更多的责任。我建议你们,最好是能看看家里人有没有人可以来暂时的先帮一把手。”

    两人又和姜釉交流了一会儿,最後杨织老公决定回去去找爸妈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腾出一个月的时间过来帮忙带带孩子,如果实在不行,他就咬咬牙,花点钱请个亲戚来帮下忙。

    b起钱,还是老婆孩子更重要。

    见老公有这样的决心,杨织心里面也舒坦了许多。而知道自己的这些变化是主要原因是激素引起的,她心里也好受许多。

    等到两人离开,一旁护士小周感叹道:“做妈妈太不容易了。”

    姜釉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抿着嘴没有说话。

    义诊收摊後,姜釉跟随大家一起往大巴车方向走,结果半道被张赞和楚舸拦下。

    “姜医生,今天就最後一晚了,下次咱们几个想再聚在一起不知道什麽时候了。”张赞笑着说道,“今天我做东,请你们吃饭喝酒!”

    姜釉一头雾水,楚舸却已经过来挽她的胳膊,嘴里说着:“能宰张总一顿也是不容易,走吧走吧,胥总等会儿也来。”

    听到胥遇辰也会来,姜釉心里放松了些,没有反抗任由楚舸拉着自己上了一辆越野车。

    张赞说要吃饭喝酒,还真是“吃饭”加“喝酒”。

    吃过晚饭後,张赞拉着他们去了个县里的酒吧。这酒吧开在市里的一个古镇旅游区里,是一个清吧,里面有驻唱的乐队,三三两两的客人坐在桌前,一边喝酒聊天一边还能听乐队唱歌。

    姜釉很少出入这种场所,她对酒吧的印象就是吵闹得很,一向不大喜欢。

    但这个清吧乐队唱的歌却并不闹腾,反而带着一种静谧的文艺感,如潺潺流水,听起来很舒服很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