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在一条被炸出了洞的马路上飞驰,因为车速过快,轮胎所过之处都被带起一阵h沙,就像是撒在了空中。

    车内,坐在副驾驶上的胥遇辰正面露焦sE,用英语鼓励着躺在後座的nV人:“坚持住,等到了避难所,就有医生能为你接生。一定要坚持住!”

    nV人腹部高高隆起,已经足月了。

    此刻她羊水已经破了,流了出来,身下也已经见了血。nV人面sE痛苦,手用力地抠住车椅的皮套,指甲已经掐了进去。

    胥遇辰的脸上有着b现在更明显的婴儿肥,面容更显稚nEnG。他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而且超出了他学习过的救援的医学知识,手足无措的感觉令他很不少受。

    “胥,胥……”nV人艰难地唤着胥遇辰的名字,一只手朝他的方向伸过去。胥遇辰丝毫没有犹豫,立马握住了她的手,似乎希望通过这种方式给她更多的力量。

    nV人流着泪,努力让自己头脑保持清醒,对胥遇辰说道:“胥,谢谢你们救我……我不知道能不能撑住,但请答应我,无论什麽情况,请保住我的孩子……”

    nV人的英文不算太好,但她也尽力让自己表达清楚。胥遇辰听懂了,她这是希望在有一线生机的情况下,也先保住孩子的命。

    胥遇辰只觉得眼眶发酸,他这时看到了她身下那一大滩的血,心脏都快吓得停止。

    他有些艰难地开口:“你也必须活下来,孩子不能出生就没了母亲。”

    或许是这句话给了nV人力量,她的眼中又恢复了不少光芒。随着疼痛加剧,nV人痛苦的叫声也在车内响起。

    ……

    血,满地的血,冰冷的屍T肚子高耸,Si不瞑目的nV人……

    “不!”

    胥遇辰短促的叫了一声,然後睁开了双眼。

    他在床上躺了几秒後,看着酒店的天花板,意识到他只是做了一个梦。其实他已经很久不做这个梦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天被姜釉提及过的原因。

    在战乱国救援的那段日子,他以为自己早就抛到了脑後。但此时此刻他意识到,或许那些经历和画面已经刻在了骨子里。

    胥遇辰看了眼手机,时间显示是凌晨三点。

    他擦了擦自己额间的汗,觉得自己这一时半会儿的,估计也睡不着了。

    恍惚间,他突然很想来一根菸。但他其实没有cH0U菸的习惯,随身也不会带。不过一撇头,就看到玻璃柜里放着烟和打火机,觉得这家酒店真是有够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