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晃着头,秦尔回答,“不疼。”

    骗人!

    又在骗人!

    在餐桌上,在钱途亮喂秦尔吃午餐时,他明明看得清清楚楚!

    勺面的触碰,汤汁的渗流,唾液的沾染,都让秦尔疼得牙根咬紧,眉头紧蹙。

    那分明就是极疼的!

    他的秦尔还是那样好强。他的秦尔还守着那点自尊心。他的秦尔还护着那份体面。他的秦尔还是不愿意向他喊疼。

    猛地抬头,翻了个恶狠狠的大白眼,钱途亮伸脖,贴上了那张伤痕累累的唇。

    不是第一次亲吻,钱途亮的动作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笨拙。完好的上唇被钱途亮小心翼翼地包裹,湿滑的尖儿舐着丰满的唇珠,平整的门牙啃咬着优美的边线。此时的阿拉斯加是一头心有不满的饿犬,仅一味地索取着。

    周围的肌肤也沾了湿,浅淡的唇也染了红。

    “嘬”地一声,阿拉斯加犬终于离开了主人,正喘息着,盯着那布满伤痕的下唇。

    他终究是舍不得秦尔疼的。再次凑近,钱途亮只伸着尖儿,在其中一条血沟上极轻极快地触了一下。

    干裂的沟被打湿,腥疼缠住了秦尔的眉。

    疼痛却没有战胜兴奋。手肘微曲,那只右手不受控地无力坠落,正正好好地停在裤裤的中央。

    充了气的球被戳了洞,虚张声势的凶狠被一放而空。阿拉斯加犬被人揪了尾,刺起一背的毛。大脑宕机,脊背僵硬,阿拉斯加犬只傻愣愣地瞪着眼,梗着脖,满面通红。

    掌心触觉微弱,纤细的手腕在被里移着,挪着。

    微凉撞上炙热。

    秦尔的嘴还在渗着血,他的唇角却仍倔强地扬着,被浸湿的上唇也仍微撅着,扯出诱人的红色爱心。

    秦尔的眸闪着雨后天晴的细碎日光。他启唇,吐出的话都是冒着水汽儿的。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