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妹妹又吃灵丹运起了轻功了吗?怎么能在皇宫里来去无影?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可否送两颗给姐姐也试试那飞檐走瓦的感觉?”皇后的语气说得很有讽刺的味儿,斜斜地看齐淼,轻佻一笑后便转移了那媚得耀眼的眼光。

    灵丹所剩无几,怎么可以给你这飞扬跋扈的女人?“妹妹的灵丹不是服了就能飞的,还得运功。”齐淼淡淡地说完,又装作奇怪地问:“皇上,刚才不是回义康殿了吗?怎么会在这里的?”

    “刚才朕回义康殿的时候经过凤霞宫碰上皇后,所以便留在这里了。”秦丹如实地说着,顿了顿,剑眉一锁,又接着问:“齐妃要查朕的行踪,要管束朕的行为吗?”

    “不是,皇上乃九吾至尊之躯,臣妾岂能,亦不敢,更没有这资格管束皇上啊。臣妾只是一时好奇。”齐淼不知为何突然感到压力很大,觉得这里每个人都用眼神在欺压着她这个异国女子,由其是皇后那蔑视的眼光和吕将军那充满萧杀之气的眼光,在这样尴尬的场面下令她感到头很重,依旧低着头,转而一副极受委屈的楚楚可怜样,闷声说:“皇上,今晚的刺客似乎是冲着臣妾而来的,刚才在洞庭湖上臣妾几乎命丧黄泉。回到紫水宫,皇上刚刚走,刺客又出现在臣妾的寝宫了,抓不着刺客,臣妾难以入睡啊。”

    秦丹凝了凝神,似在回忆着刚才刺客出现的场面,接着又狐疑地看着齐淼,“此话当真?”

    齐淼倏地跪下,带着冤屈的语气说:“臣妾那敢欺骗皇上?难道皇上刚才在洞庭湖上没看清楚吗?难道皇上就这么愚昧,一点也没看出吗?”顿了顿又接着说:“臣妾又怎么会无故生有,说刺客潜入紫水宫呢?说这样的谎言,对臣妾有什么好处?”

    这女子怎么一时一个样?一时温柔体贴,冰雪聪明,现在又如此不识大体,莽冲直撞,而且在众人面前还竟反驳朕?说朕愚昧?秦丹剑眉微蹙,稍作沉思片刻后才接着说:“齐妃是在怪责朕吗?”

    齐淼定了定心,淡淡地说:“臣妾不敢,可是臣妾生皇上的气,皇上刚才明明说回义康宫的。”

    众人一听齐淼这话,啧,啧,嘿,这女子性格还真坦率,竟敢冲撞完皇上后还在众人生前说生皇上的气?呼,众人低着头,沉静着,耳朵坚得高高的,听着,可却又有一股冲动想抬头看看这个异国女子到底是怎么一个人。

    靠在秦丹怀里的皇后柳眉微蹙,在心里哼了一声,知道齐淼明里是顶撞皇上,可暗地里却是在传达爱意给皇上表明皇上在她心中的重要,如此媚术皇后又岂会不懂得?

    秦丹饶有兴趣地看着齐淼,端详片刻后嘴角划出一个笑容,这笑容似是狐疑,又似是邪魅般带着暖味之气,令人抓摸不透他的心思,不知是喜还是怒,继续静默片刻后,“齐妃虽然有灵丹可帮助运轻功,可朕想不透,你追刺客的时候是怎么走入这寝殿的?”

    “这,这——”齐淼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

    “海公公,吕将军,你们刚才在门外干什么去了?”秦丹似怒非怒地说着。

    “皇上息怒!”海公公和种吕将军齐声应道并且一起跪下。

    “臣一直守在门外,的确是并没发现有人进来的。”吕将军语肯定。

    “是啊,皇上,但奴才刚才似乎听到窗户那有些声音,也许齐妃是从窗户进来的吧。”海公公低得比吕将军更低,看不到表情,可声音却像在猜测,又像肯定。

    “齐妃,是吗?”秦丹狐疑地看看齐淼。

    “是的,臣妾是从窗户进来的。”齐淼听了海公公的话,立即反应过来。

    “嗯。”秦丹的眼里充满了春色,却又淡淡地说:“齐妃过来朕这里。”

    齐淼微愣,接着站起身莲步轻移到挂着红色纱幔的床边,声柔语软地轻轻唤一声,“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