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臣妾斗胆问皇上可曾想起仪经阁上的两位姐姐?”齐淼侧过面,缓下神色字字清晰地说:“孟妃与杨妃?”

    “仪经阁?孟妃、杨妃?”沉思起来,这齐淼怎么突然在自己面前提起此事?片刻后,秦丹才缓缓地道:“朕曾经想过,也担心过,可是她们不值得可怜。”

    “她们犯下何罪竟让皇下叛下如此重的惩罚?”他竟然还记得,可想而之她们二人曾经在他的心中的份量也不轻,但如今她们二人却被狠心地放置仪经阁,齐淼在心里苦笑一下,这个皇帝绝不是善男信女的人。

    “何为重?朕只是让她们抄经悔改。”秦丹自认对她们已经非常宽容大度。

    “抄经?恐怕仪经阁上的两位姐姐受的不只这些苦,皇上这些年可曾上去看过她们?”齐淼竟划出一个冷笑的弧度说着。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人对她们私下用刑了?”秦丹对齐淼说话的语气和态茺很是不满,看着她此刻不懂温柔,令他因刚才温情而满溢的脸孔渐渐变得威严下来,从没想过齐淼有如此冷傲。

    “皇上若果再不去看望杨妃和孟妃两位姐姐,恐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们了,她们的日子将不久于人世。难道皇后没有跟皇上你提及此事?”齐淼口上说得轻松,可她的心里却紧紧地祈盼可以引秦丹上仪经阁走一趟,这是计划很关键的开端,若是他上一趟仪经阁看到实情,那计划就行使好多了。

    这是对一国之君说话的态度吗?看着齐淼那冷嘲般的面容,秦丹眯了眯眼,深邃的眼眸里闪动着锋芒,突然大声呦喝:“李公公!”

    李公公一听皇上的叫唤,急如星火般跑到皇上的跟前跪下,“奴才在!”

    “哼!大胆奴才!竟敢欺君犯上!该当何罪?”秦丹怒道。

    “皇上明查,奴才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任何隐瞒!”李公公憨憨地说着。

    “那你的意思是说齐贵妃无中生有了?”秦丹斜睨了一眼门边的齐淼。

    齐淼竟然大胆地与他眼神对峙着,她眼里闪着的流转波光令他无法抓摸她的心,她没有对秦丹的话在容表上作出任何不悦的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李公公,看他如何回答和证明他对她的忠心。

    这个秦丹绝不是一个头脑简单的人,而且做事谨小慎微,想瞒骗他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愧为涵鑫国的皇帝,可是皇后却做到了,而且做得可算是天衣无缝,现在就只差怎么在她那天衣上面穿针破洞,这个皇后真的是平民出生的?一个普通的女子怎么会有如此能奈夺取皇后之宝座后竟然可以随欲横行而不露出破绽?

    “回皇上,齐贵妃娘娘贤淑贤德,在后宫中如闲云孤鹤,义薄云天,又岂会无事生非做些无益他人而自毁仪容之事。”跪在地上低头俯身的李公公面对怒火龙颜,语气依旧平静,不带任何畏惧之音。

    “皇上竟然怀疑臣妾所说的话?难道臣妾不及皇后的一半?”齐淼故作生气地嗲嗔道。

    “爱妃生气了?为何你们女人总爱拿自己跟别的女人比?”秦丹看齐淼说话还是那么倔强,也不想跟她在这话题上纠结太多,“朕有些累了。”秦丹说完搂着她的柳腰欲扶她一起回到床上,他心里有一个疑惑,为何新婚之夜喝过交杯酒后与她在床上欢爱的时候搂着她的感觉怎么跟平时搂她的感觉不一样?

    齐淼轻轻扭了两扭纤,摆脱他搂在腰上的手臂,倚在门边将原本只开两扇的折门加开了一个,面向敝开的大门,淡淡地说:“臣妾身体欠佳,无法侍奉皇上,请皇上见谅。”说完,侧过面望向门外,发现庭院里的秋菊依旧地灿烂盛开着,眼睛不由得往后撇了一眼,眼角的余光将秦丹魁梧的身影纳入眼底,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样一个男人?他并不像传言中沉迷美色的昏君,反而是一个深思熟虑,处事谨慎的帝皇,齐淼心里一直疑惑着,直到他走到自己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