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心中思量许久,这才让人将信呈到自己面前,她打开了信封,看看信上究竟写了什么狗屁东西。

    让太后感到失望的是,信封上只是中规中矩地写了晋沅君向傅濯说明,并请他归还虎符的只言片语,并没有太多内容。

    太后看完,见信封没有问题,这才将信重新又塞回信封,正当她要派人将信封送去河西时,却被方嬷嬷拦住了。

    “娘娘,请等等。”方嬷嬷从太后手中拿过信封,又拿出了信纸,十分谨慎道:“娘娘,这信,难不成,当真就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吗?”

    太后被方嬷嬷这么一问,顿时也皱起了眉头,她是没有看到哪里可疑的,但她没有看到,并不代表这封信就没有可疑之处。

    更何况,这还是晋沅君那个贱人写的,她根本就不相信晋沅君这样一个谨慎的人,会贸然将虎符交给他人保管,是以听到方嬷嬷这么一说,太后心中不免也有些狐疑。

    “方嬷嬷,难不成,这信有什么可疑之处?”太后问道。

    “娘娘请稍等。”方嬷嬷是宰相府培养出来的,跟在太后身边这么久,多少还是有些本事的,她将纸张放在火上炙烤,耐心地等了一会儿,两人都十分期待地看着信的纸张,希望信上的内容会发生什么变化,然而两人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不应该啊……”方嬷嬷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封信,竟然什么都没有?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依照晋沅君的脾性,不可能就只有这么简单的内容,难道说在信封上?

    于是方嬷嬷又将信封放在蜡烛上炙烤,然而结果却与方才并无两样,纸张除了被烤的微微泛黄以外,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变化。

    “这……娘娘,难道说,是这信上有什么暗号?”方嬷嬷拿过信,又开始仔细地一字一句研究这封信究竟有什么蹊跷,只是看了许久也没有看出什么来。

    太后起先还有些耐心,然而方嬷嬷始终没有研究出什么来。

    方嬷嬷又将纸张放在阳光下,希望能看出什么异样,但是依然没有,于是她又向太后提议,“娘娘,有的纸张十分特殊,用特质的墨水写上去,只有遇水才会显字……”

    太后有些忍无可忍了,打断方嬷嬷的话,道:“行了,不用研究了,再研究也研究不出个什么来,等遇水,这信就用不着了!”

    说着,太后便将信封交给方嬷嬷,让她派人送去河西。

    与此同时,越王府内,越王傅秉青听闻了晋沅君被迫交还虎符一事,马不停蹄赶了回来,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让你突然交还虎符?”

    晋沅君咬牙冷哼道:“还不是李尧那个老匹夫,联同李香怜,竟然想算计我!”

    “那虎符呢,你给他们了?”傅秉青忙不迭问道,若是虎符交给了他们,只怕他们夫妻俩的性命就到头了,谁都活不成。

    如今晋沅君早就是太后的眼中钉肉中刺,所幸晋沅君还有这个保命符,然而太后对晋沅君看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她早就想将晋沅君除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