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沅君在别院处坐了一会儿,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她便有些坐不住了,迫不及待想要去应证自己心中的猜想。

    于是晋沅君站起身,对云娘道别道:“我还有要务在身,过两日再来探望你,先行告辞了。”

    “大人慢走,大人,云娘孑然一身在这帝京内,虽说人微言轻,势单力薄,但若是大人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来找妾身,妾身定当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云娘一找到机会,就向晋沅君表忠心,她知道晋沅君不简单,越是这样,她便越是要牢牢抱住晋沅君这条大腿,不能让晋沅君感觉到她一丝一毫的威胁,否则被除掉的就是她。

    晋沅君自然知道云娘心中所想,不过云娘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更何况,在这乱世之中,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除了依附她,只怕再也没有别处可去。

    晋沅君也不会去浪费力气去处理一个对自己没有威胁的人,多她一口饭也不多,是以晋沅君只是对云娘十分温和地笑了笑,道:“你便安心住在这里,若是我有要帮忙的,一定会请你帮忙。”

    晋沅君说完,便离开了自己的别院,从别院离开后,她边回到了越王府,又让人抓紧去调查宰相府。

    而最后晋沅君得到的答案,也确实让她十分满意,宰相府内,别说花生了,就连一个花生壳都没有,这意味着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晋沅君从属下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终于露出了连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她终于逮到了宰相的狐狸尾巴。

    “终于让我抓到了。”晋沅君冷笑一声,宰相过了这么久,还这样不安分,非要跟她这个年轻人争个高低。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原本晋沅君可以直接派人把宰相杀了,然而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用这样的方式去解决宰相,最好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宰相。

    于是晋沅君让人买通了宰相府厨房的下人,她知道,负责宰相的膳食的,都是一些忠心耿耿的仆人,是断断不可能背叛主子的,想要策反他们,还不如想想怎么从外部击破的好。

    是以,晋沅君一开始就没有打算从宰相身边地人下手,而是买通了宰相府采买搬运食材的下人们,让下人在搬运食材上下手。

    像搬运采购食材这样的粗活,都是交给最低等的下人去做的,恰好这样的人,正是最好收买的,只要一点点的小恩小惠,就能让他们办事,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可不就是这样的道理?

    晋沅君只是让对方往藕粉里掺了一半的花生粉,藕粉与花生粉的颜色相近,只要不仔细分辨,乍一看根本就看不出来区别,掺在一起更不可能发现区别,最多只是觉得颜色有些深浅罢了。

    于是当晚,宰相府便出了大事,宰相吃了带了花生粉的晚膳,当即便倒地不起,浑身抽搐不止,把下人们都吓坏了。

    “大人!大人!来人呐!”旁边为宰相布菜的人见宰相才夹了几筷子,就变成这样了,顿时便慌忙不迭交人进来帮忙。

    下人们纷纷跑进来,慌忙不迭将宰相扶了起来,通禀了大少爷,李天匆忙赶到,便见父亲一副口吐白沫的模样,当即心中一紧,连忙让下人们去请大夫。

    所幸因为这几年,宰相因为年事已高,身体越来越不好,所以常年府里都有大夫,大夫匆匆赶到,看了宰相的症状,却发现宰相的呼吸道已经被堵住了,这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导致呼吸道过敏,若是不及时抢救,这是会要命的。

    眼看着宰相已经不行了,大夫连忙采取了紧急抢救措施,把人抬到床上,又往他口中倒了些白色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