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长盈接过她手中的心,发现信封被人撕开过,她抬头瞥了刘嬷嬷一眼,又抽出信纸,想来应当是太后把信纸拿出来看过。

    晋长盈展开信,上面以晋沅君的口吻,是写给傅濯的,说是几月前,在万城之时,为了平定民乱,晋沅君把虎符交给傅濯,让他派兵遣将。

    晋长盈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在万城时的情形,她眉头微微皱起,很清楚地记得,并没有信上晋沅君说的事,更何况,虎符这么重要的东西,晋沅君还不得牢牢地把它攥在手里,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交给不相干的人。

    况且如今傅濯还是河西王世子,若是傅濯起了歹念,这虎符晋沅君收不收得回去,都还说不定呢。

    晋沅君这样一个谨慎的人,怎么也不可能做出这种无谋的事,还是说,这封信根本就是太后下的套,为的就是对河西下手?

    只是这上面的字迹,很明显是晋沅君的,晋长盈有些被搞糊涂了。

    联想到方才收到的那张纸条,晋长盈仿佛抓住了什么,现在,她有两种疑虑,种是太后对晋沅君步步紧逼,让她交出虎符,晋沅君自然不可能善罢甘休,于是谎称虎符在她和傅濯手上,所以晋沅君请求她的帮助。

    至于另一种,那就是太后故意捏造了这子虚乌有的事情,为的就是栽赃陷害傅濯,好吞并河西。

    不过第二种可能要小一些,毕竟,如今朝堂局势不稳,太后估计正忙着巩固自己在朝中的势力呢,哪里还有什么精力再来管千里之外的河西之地。

    毕竟河西早在二十多年以前,就已经丢失,即便新帝想做出一番政绩,那也不可能是现在。

    所以,太后在这种时候,不可能贸然对河西发难,更何况,傅濯的军队兵强马壮,根本就不用担心太后发难。

    刘嬷嬷在一旁等着晋长盈看完信,却见对方一看到信纸,脸色便阴沉下去,眉头越皱越紧,不由有些心里打突,小心翼翼地问道:“夫人,请问……这信,可是有什么问题吗?”

    晋长盈看完信后,将信纸收了起来,对刘嬷嬷扬起了一个笑容,道:“信我已经看完了,只是看得云里雾里的,还是等会儿等世子回来再说吧,嬷嬷你这还是第一次来河西吧?”

    刘嬷嬷被她突然转移话题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点点头,道:“回夫人的话,奴婢这还是第一次来。”

    “感觉怎么样?河西还是比帝京差不了多少吧?嬷嬷可曾去街上逛逛?这河西的风土人情,还是和帝京有些区别的,不若今日咱们先出去逛逛,正好我带嬷嬷到处参观参观。”晋长盈说着,便起身带着刘嬷嬷往门外走。

    “诶,夫人……那个信……”刘嬷嬷被晋长盈打得有些措手不及。

    “信啊,你放心吧,等到一会儿世子回来了,我一定会给世子看的,现下世子还没有回来,如今这世子都还没回来,就让我好好招待嬷嬷一番吧。”晋长盈十分热情地说着就往外走,丝毫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刘嬷嬷连忙福了福身,诚惶诚恐道:“夫人万万不可啊,奴婢只不过是个卑贱的奴才,万万当不起夫人的招待!”

    “嬷嬷可别这么说,既然嬷嬷不愿意出去溜达,那就在府里随处逛逛吧,想来嬷嬷还没有用晚膳吧,来人。”晋长盈说准,又风风火火地让下人上了一桌子的菜。

    晋长盈也不知道晋沅君究竟想让她怎么做,只不过就她分析来看,如今只要把太后的人拖住就行了,是以一连几日,晋长盈都十分热情地招待太后派来的女官,府里上上下下简直是把这些人当主子一般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