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长盈见傅濯看宿玄,这才似有所感地看向宿玄,对他不赞同地皱了皱眉,道:“阿玄,我知道你平日里对傅濯颇有不满,但是如今傅濯身受重伤,你怎么能往人家伤口上撞呢?”

    “我?”宿玄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用手指了指自己,又见傅濯趁晋长盈不注意的时候,对他勾了勾唇,神情十分得意,哪里有半点痛苦的样子。

    而等到晋长盈转头去查看他的伤,傅濯又马上作出一副痛苦至极的模样,捂住胸口出气多进气少,仿佛下一秒就要痛晕过去,晋长盈担心极了,也不敢乱碰他胸口的伤,马上叫来紫棠,让他赶紧去请大夫,又让人把傅濯抬进里间的榻上。

    “方才是他自己撞上来的!不是我撞的!”宿玄无法忍受晋长盈的误会,跟着进了里间,极力替自己辩解。

    晋长盈闻言,忖着宿玄方才还撞了人,傅濯不跟他计较,这又故技重施,还在这里扯谎,何况傅濯为人素来老实,又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晋长盈当即斥道:“阿玄,你撞了人就算了,怎么能这么诬陷人!你方才撞了他,傅濯也没说什么吧,我知道傅濯脾气好,但你也不能总这么欺负人家啊。”

    “我……”

    宿玄这下是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了。

    傅濯半倚在晋长盈怀中,一手揽着她柔软的腰肢,另一手放在受伤的胸前。宿玄直勾勾瞪着傅濯,恨不能把他身上瞪两个洞来,他还从未在谁身上吃过这种亏。

    晋长盈见宿玄撞了人,不仅不知悔改,还一个劲儿瞪着傅濯,当即便护着傅濯,嘴上严厉道:“阿玄,你给我出去!”

    晋长盈救下宿玄后,还从未用如此严厉的语气对宿玄说过话,现下宿玄被晋长盈吼了,又是委屈又是气愤,心中想把傅濯活撕了的心都有。

    “夫人,罢了,我这不是没事吗,你别怪他了,谁没个年轻气盛的时候,夫人就别说了。”傅濯还在一旁添油加醋,这话的潜台词就是:我就是被宿玄推了,但我不跟他一般计较。

    “不用你在这里假惺惺的!”宿玄见不得傅濯这副虚伪的嘴脸,脱口而出冲道。

    晋长盈一听,更加生气了,傅濯为人老实,大度原谅他,宿玄却还在这里揪着不放,“”

    傅濯这厮,平日里看着就是个锯嘴葫芦,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现下却如此狡诈,晋长盈被他虚伪的表象迷惑,还在帮他说话,宿玄心中憋屈至极。

    宿玄冷笑一声,晋长盈闻见,眉头一竖,叉着腰又是一顿训,“笑什么笑!你给我出去面壁思过!一会儿再收拾你!”

    晋长盈如此偏帮傅濯,宿玄面色冷硬下去,也不再解释,一甩袖,赌气离开。

    宿玄负气离开,晋长盈叹了口气,摇摇头,让丫鬟小心翼翼地帮傅濯拆开纱布。

    许是方才撞得有些狠,傅濯胸口的伤已经开始渗血,刚缠上去的纱布此时已经被血浸得鲜红,晋长盈让丫鬟小心翼翼地将纱布拆下来,伤口裸露出来,原本结了痂的地方被撕裂,又有血汨汨流出。

    晋长盈轻吸了口气,没想到会这么严重,紫棠带着大夫进来,大夫帮傅濯看了看伤口,又上药重新包扎,忙活了好一会儿,确定傅濯没事,晋长盈这才放下心。

    “不过是被轻轻撞了一下,大夫不是都说了没事。”傅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