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心中害怕,晋长盈还是硬着头皮跟长公主杠上,不杠不行啊,要是女主跟男主当真被长公主抓了,只怕这剧情就提前over了。

    “这么说,长公主今日是非抓不可了?”晋长盈慢悠悠踱步到长公主面前,长公主迎上晋长盈的目光,空气中莫名弥漫着无形的硝烟味。

    “自然,本宫非抓不可,皇上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宁可错杀,不了放过,本宫这也是为了皇上!”长公主一字一句道,她今日就是打定了主意要把这两人抓起来,届时主动权便握在她手中了,等到她除掉傅秉青夫妇,五皇子失了越王府这个助力,就更是只没牙的老虎,不足为惧。

    “是吗?只是,傅秉青贵为越王世子,身份尊贵不比寻常,此二人岂是长公主说抓就能抓的!”晋长盈终于甩出了一枚重磅炸弹,在场的人闻言俱是一惊。

    “越王世子?!”不只是长公主,连晋沅君和傅秉青这个当事人同样失声脱口而出,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莫说傅秉青如今尚未及冠,册封世子非同小可,怎的会半点风声也未有?

    此等大事,若皇帝当真要册封,越王和傅秉青不会不知道,如今看傅秉青都如此吃惊,长公主只当晋长盈是病急乱投医,在胡诌,长公主冷声道:“晋长盈,本宫看你是急糊涂了,册封世子这样的大事,你也敢拿出来胡编乱造!如此信口雌黄,你就不怕陛下摘了你的脑袋!”

    而傅秉青夫妇与长公主想的一样,只以为晋长盈是急于保住二人,这才胡编乱造,傅秉青心中暗叹了口气,今日失算,只怕就要让长公主如愿了,傅秉青道:“县主的恩情,秉青心领了,只是这册封世子一事,秉青确未从父王那里知晓,也不知县主是从何处得知,许是有人造谣,县主莫要轻信。”

    “谁跟你们说是造谣了,紫棠,把东西拿出来。”晋长盈淡淡瞥了傅秉青一眼,对紫棠道。

    “是。”却见紫棠端着一个锦盒走上前来,将锦盒呈给晋长盈。

    晋长盈打开锦盒,里面却是一卷文书,晋长盈拿起文书,道:“皇上亲自下的旨,想来,明日圣旨便能送到越王府了,这是册封文书,昨日长盈进宫探望太后娘娘,陛下顺便让长盈带了出来,正准备今日交给世子,正巧这便碰上了。”

    当然不是顺便让她带出宫,而是她特意进宫,死皮赖脸跟太后求来的,像这种掉逼格的事,晋长盈自然不会说。

    “什么!这不可能!”长公主一把夺过晋长盈手中的文书,不敢置信地看着文书上的字和印鉴。

    “傅三公子年纪也差不多了,又是越王妃嫡子,有何不可能的。”晋长盈从长公主手中抽回文书,双手交给了傅秉青。

    “傅三公子贵为越王世子,自然不是长公主想要裁决便能裁决,一切还要等到真相水落石出,才有定论,还望长公主三思。”晋长盈笑眯眯对长公主福了福身。

    长公主面色难看至极,但却不得不点头,傅秉青若是封了世子,身份不一样了,自然不是她能随意抓捕的,她先头暗害五皇子妃已是触怒了圣上,此番若再行事毫无顾忌,便是不将圣上放在眼里了。

    “太后……原来是你去太后跟前求来的。”长公主这才忆及,太后对晋长盈十分宠爱,甚至她的亲外孙薛绪在太后跟前都不及晋长盈得脸,旁人避之不及的孤煞之命太后却不放在眼里,把晋长盈宠得无法无天。

    如今晋长盈不过是提了册封世子这个小小的要求,以太后对晋长盈的溺爱程度,断没有拒绝她的道理。

    难怪,难怪先头太后突然回京,原是晋长盈去灵台寺将这尊佛请了回来,长公主也曾到灵台寺探望太后,希望太后能回宫,谁知却被太后从灵台寺赶了出来,说什么她身上血煞之气太浓,业障深重,在寺里只会冲撞了佛祖,丝毫不给她这个女儿留一点颜面。

    长公主越想越不是滋味,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便与母亲离了心,而今日,她的亲生母亲竟然伙同外人给她挖坑,这让长公主只觉五内俱焚,眸中的戾气似要化为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