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长盈轻轻一笑,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一只白玉小算盘,对越王妃道:“王妃,您确定吗?”

    越王妃见势,总有种自己要被讹诈的预感,然而如今莫说那两匹布用都用了,甚至连衣裳都穿在越王妃身上了,若是让越王妃把衣裳脱下来还给晋长盈,越王妃尊贵的身份不允许她做出这样的事。

    “你开个价吧。”越王妃骑虎难下,只得开口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晋长盈笑盈盈道。

    说完,晋长盈葱白的手指便在白玉小算盘上翻飞拨动,嘴里道:“这两匹布成本价是三千两一匹,加上我千里迢迢从蜀州运送过来的人力成本,一千两,前两日早已有客人向我定下了这两匹布,已经付下了定金,谁料这布却消失无踪,布庄不得不赔偿了客人两千两银子,零零总总加起来,合计一万二千两。”

    晋长盈飞快算完,将算盘一收,抬头看着越王妃道:“王妃,给银子吧。”

    说着,晋长盈还伸出手,动了动手指。

    “怎么会这么贵!你讹诈!”傅允芳闻见晋长盈的话,脱口而出,指着晋长盈骂道:“晋长盈,你还要不要脸了!这两匹布根本就用不着这么多钱!你在这里唬谁呢!我先头去拿掌柜的分明说的四千五百两就能成交!怎的到你这里,却平白无故翻了几倍!”

    “这蜀锦价格虽说昂贵,但县主这价格未免也太离谱了!难不成县主是欺负本王妃没见过蜀锦?”越王妃眼神冷冰冰看着晋长盈,她显然也看出来,晋长盈就是在故意敲诈。

    “这蜀锦本身就昂贵,何况这蜀锦我店铺里早有客人定下,谁知傅大小姐却搞砸了我一桩生意,我的损失,自然只有王府来赔!”晋长盈四平八稳道。

    事实上,这两匹布目前为止压根儿就没有买主,晋长盈就是想从越王府讹点钱。

    “不可能!一万二千两,你怎么不去抢!”傅允芳尖声骂道。

    一万二千两银子,足够王府上上下下一年半载的开销,如今越王府式微,要拿出一万二千两银子,这不是个小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