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只觉得自己着实是冤枉,他只不过是院子里伺候的小厮罢了,方才他也偷偷问过管家,要不要请世子妃进屋里坐坐,谁知道管家却说,县主不待见世子妃,若是请了世子妃进去,只怕站在雪地里的人就变成他们了。

    来福信以为真,便也没有再敢管晋沅君的闲事,就让世子妃这么在雪地里等了半下午。

    “长姐,这奴才也不是故意的,长姐便莫要同他一般计较了,妹妹这不是没事嘛,长姐,便给沅君这个面子,莫要再追究了。”晋沅君主动出声,对晋长盈劝慰道。

    她也不知道晋长盈究竟是真要追究还是假要追究,只是这时候了,她不站出来说句话,总有些过不去,是以,即便晋沅君心里憋着气,碍于自己的面子,她还是出声帮那小厮解了围。

    “既然如此,那今日便放你一马,下去领二十大板吧。”晋长盈淡淡道,顺着晋沅君的梯子往下走了,不用想她也知道,多半是下面的人在帮她“整治”晋沅君呢。

    不得不说,这些奴才,最会见人下菜碟。

    来福得令,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厢房,活似后面有鬼在追一般。

    “说吧,你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子,今日来找我,想必是有什么事?”晋长盈转头看向晋沅君,开门见山问道。

    晋沅君早习惯了晋长盈不按常理出牌,也只是踌躇了半晌,这才对晋长盈道:“长姐英明,今日沅君前来探望长姐,一时担心长姐身体抱恙……”

    “停!”晋长盈抬手打断了晋沅君的寒暄,道:“你不用跟我整那些虚头巴脑的,直说吧,什么事?”

    晋沅君见晋长盈如此直接,脸上微微一红,随后犹疑地看了看一屋子的下人们,开口道:“长姐,沅君所言,非同小可……长姐可否遣退左右……”

    晋长盈也不拖泥带水,十分干脆地让屋子里的下人都出去了,这才看向晋沅君道:“现下可以说了吧。”

    “是。”晋沅君站起身,对晋长盈福了福身,道:“长姐,沅君今日前来,正是为了除夕夜宴刺客一事。”

    “哦?”晋长盈闻言,顿时来了兴趣,“不知你有何见解?”

    “长姐有所不知,其实,那日长姐遇刺后,沅君同父王母妃离开皇宫,越王府的马车,同样遭到了刺客的袭击,秉青甚至为了保护我,身受重伤。”晋沅君对晋长盈坦言相告道。

    “你说什么?”晋长盈闻言,顿时大惊,“那为何越王没有向皇上禀报?”

    “这……沅君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何,只是父王不肯上报……”晋沅君说此处,也是皱起了眉头,对越王的决策十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