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濯不解,“县主这是何意?”

    “都说了,发喜钱,让你手下给你看着王府。你和三公子同天成亲,你还给他家看门,你缺心眼啊?”

    “秉青是我弟弟,”傅濯并不赞同她的说辞,皱着眉解释,“何况这是我的职责。”

    “职责,职责个屁!”晋长盈简直要被他逗笑了,就没见过这种被占了便宜还帮人数钱的,“他们家给你的劳务费还不够我头上这几根钗子!”

    紫棠给了周围一个眼神,丫鬟们会意,一同退出屋外。

    新婚当夜吵架,她们还是当做没听见的好。

    傅濯听得眉心突突直跳,他本就是个不爱说话的人,更不想与人争辩。见她如此强势,长吁一声,无奈妥协。

    “一家人不说这般话,县主还是早些休息,有些事以后再商......”

    房梁上落下一簌灰尘,落在两人之间的桌上。

    晋长盈看着灰尘,抱胸在前,笑道:“这就是你说的一家人?我不信越王府家的宅子梁上也有老鼠。”

    又是一簌灰尘落下的声音。

    “不对,不是老鼠。”

    察觉对方突变的脸色,晋长盈一滞,两人同时抬头。

    房梁上有人!

    意识到自己被发现,房梁上的人飞速腾挪,只几步就要翻出窗外。

    傅濯眼疾手快,抓起案上的仪仗铜柄朝那人掷去,实心的铜柄砸在人腿骨上一声闷响。那人痛呼一声,从窗柩上摔下来。

    傅濯一下就把小矮子拎起来,扯下对方的面罩。那小子似乎还想逃跑,对他拳打脚踢。

    挣扎间,裹发的幞头散开,一袭青丝流泻出来。

    是个小女孩?

    晋长盈本来吓得差点叫出来,见这情形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瞬间反应过来后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