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像啊,眉目真像我年轻的时候。”她看着儿子的眼睛,声音突然轻柔,“记着,你是本宫的孩儿,不是你那无能的父亲的。”

    “母亲......”薛绪不解其意。

    “绪儿,你是本宫唯一的孩子,只要你好生听话,到时候别说是长公主府,就是整个......”

    她做了个口型,薛绪认出那是两个字,心头顿时如雷霆般震动。

    天下。

    “都是......你的。”

    “已经包扎好了,傅校尉试着动一下,可有不适?”大夫问。

    傅濯裹着重重白纱布的左手微微收拢,翻转了几次,“并无大碍,多谢老先生。”

    “如此,我便回去向长公主复命了。”

    大夫走后,只剩下晋将军和他两人。

    “今日之事,是我该好好感谢你。”晋将军先开口。

    “将军说哪里话。”

    “盈盈的母亲.....只有她这一个孩子。”

    晋将军似有哽咽,静默良久,喟然长叹,

    “你身份低微,按理越王府为你和盈盈做的亲事是不该成的,可我私下查过你的行军履历,觉得应该答应这门亲。现在看来,我没有选错人,以后,我便将女儿托付给你了。”

    “将军,县主这次被掳,其实......”

    傅濯正想细细讲述来龙去脉,却被晋将军抬手制止了。

    “你以为我察觉不出么?”他拍拍傅濯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得好。朝堂上的事离你还太远,总有一天你会面对这一切,但先得做好眼下。务必好好磨砺自己,以你的本事和心性,日后定会前途无量。”

    傅濯受宠若惊:“谢将军教诲。”

    “和盈盈都成亲了,还叫得这么生分。”晋将军言语带着些戏谑。